老东西逼的没办法了,才动手的!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动手打人啊!谁愿意背这个骂名啊!”秦淮如哭喊着,声音越来越大,几乎盖过了院子里所有的声音。“我们家也难啊!东旭被厂里开除了,家里孩子还小,天天饿肚子,揭不开锅了都!我一个女人家,每天累死累活地干,也挣不了几个钱!阎埠贵他不安慰我们也就算了,还天天上门来挤兑我们!这不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吗!”秦淮如说着说着,眼泪再次决堤,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肩膀不停地抽动着,那哭声,听得人心都碎了。
阎埠贵被秦淮如哭得有些心虚了,他偷偷地看了看周围的邻居,发现大家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心里更加慌乱了。他眼珠子一转,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地往自家门口溜去,嘴里还嘟囔着:“真是疯婆子!不讲理!不讲理!”说完,一溜烟地钻进了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仿佛生怕秦淮如会追上来找他算账一样。
阎埠贵这老东西,脚还没踏进家门呢,就扯着他那破锣嗓子,阴阳怪气地来了句:“哎呦,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啊,偷鸡摸狗的东西,还敢动手打人,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喽!”
这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了秦淮如的心窝子上。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哭得更凶了,那声音,简直比杀猪还惨。
“阎埠贵!你个老不死的!你还是不是人啊!我们家东旭都这样了,你还落井下石!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秦淮如一边哭,一边指着阎埠贵的鼻子骂,那架势,恨不得把阎埠贵给生吞活剥了。
“你们别看东旭现在这样,他以前也是个要强的人啊!他以前在厂里,那可是年年先进,回回标兵!谁见了不竖个大拇指?要不是……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儿,他能变成今天这样吗?”秦淮如越说越激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指着阎埠贵,手指头都在哆嗦,“你个老东西,你不安好心!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秦淮如哭得撕心裂肺,最后,她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哭得浑身发抖,那哭声,简直能把人的心都给哭碎了。
院子里的人,有的叹气,有的摇头,还有的偷偷抹眼泪。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可像贾家这么惨的,还真不多见。
“这阎老抠,也太不是东西了!”
“就是,人家都这样了,他还说风凉话,真缺德!”
“唉,这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
人们的议论声,像蚊子一样在院子里嗡嗡地响着。
秦淮如的哭声,在院子里回荡着,和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叫声混在一起,听得人心里发毛,这大杂院里,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悲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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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