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我能理解。”
黄副厂长直言不讳：
“平常我也不爱管你们食堂后厨的事。”
“上个月不是又接了旁边机械厂一部分职工的午餐任务吗？”
“咱们食堂后厨肯定缺人手。”
“所以我好心想再给你们食堂添个帮手，你可以先看看她的资料。”
黄副厂长毫不迟疑地把刘岚的个人资料推到了何雨柱面前。
“黄副厂长打算让她担任哪个岗位呢？”
刘岚的照片有些模糊。
但从大致轮廓能看出是个皮肤白皙的姑娘。
“洗菜、端盘之类的杂活她都会。”
黄副厂长紧盯着何雨柱说：
“你是主厨，教教她这些小事总能做到吧。”
“还能帮你分担些手头的工作，这不是挺好的吗？”
他这是想在食堂里安插一个耳目吗？
何雨柱心中暗自思量。
“那当然没问题，既然是黄副厂长亲自安排进来的人。”
“如果我随意安排，恐怕不太好。”
何雨柱礼貌地回答道。
黄副厂长笑了笑，其实他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
“我们厂可是最讲规矩的，哪像何主厨您这样，深受我们周厂长器重。”
“下个月说不定就能成为真正的食堂主任了。”
黄副厂长暂时还没把何雨柱当回事儿。
毕竟他只是个食堂炒菜的小年轻，读书也不算多。
怎么可能搞得清楚食堂后厨那些复杂的账目呢？
周厂长还想从这些账目中找出何雨柱的茬儿。
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别跟我开玩笑，我也就是会炒几个菜而已。”
“如果黄副厂长赏脸，欢迎常来食堂转转。”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刘岚资料。
“我保证到时候一定亲自下厨，做一桌美味佳肴恭候黄副厂长。”
“有机会我会去的。”
黄副厂长用眼神暗示何雨柱可以离开了，并嘱咐道：
“你可得好好干活儿，争取让咱食堂的饭菜受到大多数员工的喜爱。”
何雨柱于是告辞离去。
黄副厂长转身，目光冷峻地对身边的下属老李说：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摆平账目的问题。”
“下次要是还处理不好，你就准备去监狱里吃饭吧。”
在红星轧钢厂后勤部门。
满脸油腻的李副厂长收到了黄副厂长的消息。
心里一阵窃喜又焦虑不安。
连继续上班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先忙吧！”
“李副厂长，我们知道啦。”
说完，李副厂长跨上自行车。
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轧钢厂。
一个破旧的胡同口内，有一座同样破败不堪的小屋。
小屋里传来阵阵小孩的啼哭声。
李副厂长将自行车靠在墙边，没有敲门。
便低头径直走了进去。
“刘岚，刘岚，我来了。”
湿漉漉的房间里，一个三岁左右、头发短短的小男孩满身泥土。
因为被责备而不停地哭泣。
小男孩面前站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衣、皮肤白皙的女子。
她既生气又心疼地看着孩子。
“你能不能让妈妈少操点心？”
“你那个离家出走的爸爸，把家里仅有的一点钱全拿走了，到现在生死未卜。”
刘岚鼻尖泛红，泪水滑落下来。
“为了让能让你吃上一口热乎饭，你知道妈妈付出了多大代价吗？”
这时，李副厂长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刘岚一惊。
“你自己去用清水把身上的泥洗干净。”
“没听见妈妈叫你出来，你就待在里面别出来。”
刘岚推着儿子进了后面的厨房，那里有水。
没过多久，李副厂长脸上堆满了狡猾的笑容，走了进来。
“刘岚，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搞定了。”
刘岚展露笑容，温柔地迎上前去：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帮我呢。”
李副厂长迫不及待地抱住刘岚。
双眼肆意地在她的身上扫视，觉得自己全身热血沸腾。
“明天起你就可以到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工作了，每个月工资二十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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