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涯那天把治疗药剂当众拿出来给贾东旭使用,就料到会有人打它的主意。
但没想到第一个找上门的人会是娄正声。
正当他愣神之际,边上的杨厂长也说话了。
“天涯同志,娄董事为我们轧钢厂的发展,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你要好好考虑。”
叶天涯听到这话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
轧钢厂以前本是娄家的产业,娄正声为它做过贡献不假自然不假。
可是杨厂长让他好好考虑,无疑是在向他施压。
“娄董事,这就是我家祖传的药水,你开个价吧!”
叶天涯没有理会杨厂长,拿出半管轻微治疗药剂递到娄正声面前。
他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入不敷出的生活,正想着如何增加点收入。
如果娄正声给的价格合适,倒不介意把它卖掉。
“叶大夫,我出100块,你意下如何?”
娄正声看着治疗药剂沉吟了一会,报出了一个自认为差不多的价格。
“娄董事,我还留着自己用吧!”
叶天涯收回药剂,坐回椅子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茶叶末泡的茶水。
娄正声家财万贯,以前更有着娄半城之称。
哪怕今时不同往日,可每年光是从轧钢厂分到的5%定额股息就有几十万。
这样的大老板居然好意思开价100块,他谈都懒得谈。
“叶天涯同志,做人别太贪心,100块钱快抵的上你3个月工资了。”杨厂长板着脸道。
娄正声是轧钢厂的大股东、董事,又由他亲自陪同。
叶天涯却一点面子也不给,还端茶送客,让他很是不悦。
“杨厂长,我的东西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难道你想强买强卖吗?”
叶天涯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如今工人的地位很高,根本不用鸟厂长。
再说他向来吃软不吃硬,又岂会在乎杨厂长的身份。
杨厂长顿时尴尬不已差点拂袖而去,被娄正声拦了下来。
“叶大夫,你想卖多少钱,尽管开个价好了,不用顾忌我们的身份。”娄正声说道。
他对能给人续命的治疗药剂很是心动,甚至势在必得。
毕竟他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这样吧,我跟你换点东西好了。”叶天涯想了想道。
“你想换什么?”娄正声问道。
“200斤大米、100个肉罐头、10斤鸡蛋、再来张自行车票和手表票,有没有问题?”叶天涯回道。
药剂卖钱最后还是得去鸽子市买吃的,还不如直接换吃的更方便。
至于自行车和手表这两样东西,他早就想买了,一直苦于没有票。
现在有娄正声这个冤大头在,正好可以一次性解决。
“没问题,我一会就让人送过来跟你交易。”
娄正声立马应了下来。
叶天涯要换的东西貌似不少,可对于他这位大老板来说却不值一提。
“不用麻烦,傍晚下班我去你家交易就是了。”叶天涯应道。
轧钢厂人多眼杂,要是看到他带大量吃的东西回家,搞不好又会出岔子。
他宁可麻烦一点亲自跑一趟娄家交易,也不愿意节外生枝。
“好,傍晚我让司机在大门口等你。杨厂长,我们走吧!”
娄正声说完便准备离开。
杨厂长出门时还特意冷冷的看了叶天涯一眼。
叶天涯嗤之以鼻,连正眼都不带瞧他。
在他眼里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是差不多一样的货色。
不然也不会在人人吃不饱的年代,经常在食堂开小灶。
要是把他惹急了,人间蒸发便是杨厂长的最终归宿。
...
下午四点,轧钢厂广播准时响起,工人们的下班时间到了。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工人还是挺幸福的,真正的八小时工作制。
早上八点上班,下午四点下班。
就算有任务需要加班,也得提前打报告申请。
领导没有批准就擅自加班,不但不会有表扬还会受到通报批评。
这在后世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
叶天涯换下白大褂走出了医务室。
刚到大门口,他便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伏尔加小汽车。
它正是娄正声座驾,比杨厂长的破吉普档次高了不少。
叶天涯上前敲了敲驾驶室的车窗玻璃。
一位三十来岁的司机连忙下车替他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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