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彦昌眉头微蹙。
此人正是白玲。
也是自己的前妻。
前身为了更好的隐藏身份,选择疯狂追求同在莫斯科中央大学学习过的白玲。
成功了。
但又没完全成功。
因为白玲只是借梁彦昌应付家里人。
毕竟年纪不小了。
可婚后两年不让碰,前不久又听说白月光要回四九城,果断提出离婚。
人执意要走,梁彦昌也没挽留。
做不成夫妻,两人还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虽然是同学,但是白玲因为抓住了“候鸟”,立了大功。
刚升任重案小组组长,也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不愧是“山鬼”,什么人都敢招惹啊!
跟这娘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不怕被发现什么端倪。
可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梁彦昌呼出一口白气,好在把婚离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组长,找我有什么事么?”
听见他对自己的称呼,白玲眉头一皱。
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梁彦昌衣帽不整,胡子都没刮,整个一副懒散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
“你再怎么说也是公安人员,仪容仪表还是要注意一下,别整天不修边幅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有点上进心,难道想一辈子当个小警员么?”
见白玲一言不合就说教,梁彦昌心里腹诽。
你踏马又不是我媳妇,凭什么管我,不让碰,还教训人,这到哪说理去。
要不是看在你组长的身份,早拍屁股走人了。
见梁彦昌不说话,白玲态度放缓,继续劝说道:“刚才会上罗局长也说了,目前咱们的任务是抓到“山鬼”,你也多上心,如果能抓住这个特务,将来的职务肯定不在我之下……”
“白组长说的是,回头我上心就是了,要没什么事我就先撤了。”
梁彦昌对白玲没有多少感情,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后,看她就跟老鼠看到猫一样,躲都来不及。
也不敢多说什么,应付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哎,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见梁彦昌这副模样,白玲有些气结。
不过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因为离婚的事对自己还有芥蒂,故意躲着。
正准备离开,有个年轻警员一路小跑追了过来。
“白组长,刚接到通知,京郊皂头村出了命案,罗局长点名让你接手这个案子,说让你现在过去一趟。”
“好,我现在过去!”
白玲知道这是局长给她机会在所里树立威信。
毕竟这么年轻就胜任高位,肯定有人不服。
如果再破获一起命案,就没人乱嚼舌根了。
白玲接到指示,组织好人手跟着就出了公安局。
却说梁彦昌从警局出来后,直接坐电车回家了。
这年月,自行车还是稀罕物,街上见不着几辆。
虽说他每月工资四十五块,但也不敢招摇过市,被人算计是小,暴露身份是大。
更别说院里住着一群禽兽,低调点总没有错。
梁彦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风景。
现在地面上都不是全铺的水泥,灰尘四散的街道,一排排低矮的电线杆错落两旁。
破败的胡同遍布,放眼望去都是灰蒙蒙的建筑,斑斑点点的围墙上刷着一行行催人奋进的标语,充满时代气息。
零星几个行人抄着手缩着脖子,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这天冷的很,没人在外逗留。
不过沿街的菜贩肉贩依旧叫卖着,补鞋匠在缝缝补补,面摊老板在摔打拉伸,还有旧书摊,修车行,典当铺这会都在营业。
一路看着风景,电车很快到了南锣鼓巷附近。
梁彦昌步行一段路,一座老旧的四合院映入眼帘,大院地上铺了一层雪无人打扫,屋檐上还挂着冰溜子,每家每户都安上了棉门帘子,院内倒是静得很。
梁彦昌双手揣兜,快步进了院子。
刚走没两步,迎面撞见“店小二”许忠正。
许忠正见人回来了,立马躬着身子,乐呵呵地上前打招呼。
梁彦昌脑海中瞬间多出了很多跟他相关的记忆。
这人是后搬进来的,长得油头粉面一副奶油小生的形象。
听他自己说,之前家境还不错,后来落魄了,这才带着老婆搬进了四合院。
因为身份问题,不太好找工作,目前在东来顺当伙计。
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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