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
城里和农村人的‘命根子’各不相同,想在城里生存下去,需要工作、需要户口、需要用户口才能领取到的粮本……
而想在农村生存下去,就得拼命干活,去挣工分,
插队知青也是一样,他们的户口从城里转来了农村,想不被饿死,就得像村里人一样,去想法设法的挣工分,
其实也没多少办法,
棒梗他们在北部林场外的高家屯插队,
日常工作跟林场一样,伐木、开垦、种田,
因为现在是冬季,开垦和种田这两项肯定是没法进展的,那插队知青就只能每天跟林场的兵团知青一样每天伐木。
但在眼下这种环境中伐木,对于没有后勤可言的高家屯插队知青,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当地知青办,只给他们每人发了六个月的口粮,这六个月的口粮要坚持到来年秋收,八月份、九月份的样子。
但对于大部分插队知青来说,他们完全没有这方面意识、跟规划,是有多少吃多少,顿顿都得吃饱。
这对于成年劳动力,还算负担得起,他们每天能有六七个工分、但对于棒梗、阎解矿这种半大孩子,他们每天只有两三个工分、甚至是一两个工分。
挣的工分最少、吃的最少,干的活却最多,除了生产队的日常工作外,棒梗跟阎解矿还得伺候同宿舍的顽主们,要把自己一半的口粮给他们,不给,就要挨打。
阎解矿有刘光福照顾着,还算好点。
棒梗可就惨了,饭没做好,挨打,烧的洗脚水不及时,挨打,总之,天天都会遭顿打。
六九年,一月初,忍了半个多月的棒梗,趁着夜色,干了件大事,他一把火点着了宿舍……
几小时后,北部林场也着起了一场‘大火’,
“叶文洁!”
正在林区干活的叶文洁,被紧急召回了连部。
这种突发情况,
让叶文洁陷入了一种深深地不安中,
这么急着找自己,是出了什么事?
是有人依旧不愿意放过自己父亲吗?
为什么啊!
为什么自己都已经躲到这么远的地方了,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在纠结与折磨中,叶文洁敲响了连队活动室的门。
“进来吧!”
听到指导员的声音,叶文洁内心更加紧张了。
但她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屋内,除了指导员外,还有一位严肃的中年男人、以及给这位中年男人端茶倒水的连长,显然,这位中年男人来头并不简单。
“小叶同志……”
指导员介绍道:“这是咱师政治部的张主任,过来调查情况,你别怕啊,咱就有啥说啥,咱实事求是地好好配合人张主任,张主任,你问吧。”
张主任打量着叶文洁道:“你就是叶文洁,别紧张啊,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说着,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个信封,又从信封里取出了几张稿纸,把稿纸撑开后,起身走到了叶文洁面前,把信的内容展示给叶文洁看道:“这信是不是你写的?”
信上的内容很熟悉,
但字迹,并不是自己抄的那封,
为什么这封信会在政治部主任手里?
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叶文洁难以置信的看着张主任手里的信。
张主任一张、一张展示给她看。
直到最后一页,
看到落款处的姓名,
叶文洁内心一颤,疑惑不解道:“革命群众?”
如果这封信是白沐霖自己亲自寄的,那为什么署名不是白沐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文洁脑袋飞速运转着。
难道……
白沐霖把自己出卖了?
叶文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哪位被枕边人、又被亲生女儿出卖的可怜男人……
张主任收起信,问道:“是不是你写的?”
自己是被出卖了?
可这字迹并不是自己抄的那份啊!
“不……”
叶文洁摇摇头道:“不是我写的,这并不是我的字迹。”
“不是你的字迹?”
张主任眉头一皱:“你确定吗?”
“确定。”
“叶文洁同志!”
张主任恐吓道:“你不知不知道不主动认罪,会罪加一等!”
叶文洁咬定道:“这确实不是我写的,更不是我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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