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孙启铭朝着沙发的方向,扯着嗓子大喝一声,声音里满是警惕。
“两位回来了?不如过来谈谈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悠悠地从前方传了过来。
“苏……苏先生?”
孙启铭猛地一愣,脸上瞬间布满了狂喜。
这可是新任小阎君啊!
想到这里,他连忙快步走到沙发前,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那道人影。
“我今天过来,是找令郎问些事!”
苏阳开门见山的开口,目光却是越过孙启铭,看向了孙长隼。
“好好!”
孙启铭忙不迭地应声。
回头几步一把将孙长隼给拽了过来,低声嘱咐道:“一会儿苏先生问你啥,你就老老实实说,听到了……”
孙启铭话还没说完,孙长隼突然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撒腿就跑。
刚看到苏阳的那一刻,他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在他心里,苏阳早就该横尸荒野了,如今见苏阳好端端地坐在自家沙发上,他还以为是撞见鬼了。
直到听到苏阳要问自己话,才反应过来苏阳没死。
苏阳没死,那肯定是来找他算账的!
不跑还等什么?
“你个臭小子,跑什么?!”
孙启铭气得暴跳如雷,扯着嗓子喊,“老赵,快把人给我拦下来!”
喊完才想起,赵管家还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没辙孙启铭只能自己心急火燎地追了上去。
可还没等他迈出几步,一道黑影比他快了不知道多少地一下冲了出去,一把扯住孙长隼的胳膊。
用力一甩,孙长隼就像个破麻袋似的被狠狠摔了出去。
孙长隼重重撞在雕花红木柜上,青瓷花瓶砸碎在肩头。
苏阳的黑色短靴碾住他右手腕骨,"喀嚓"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血蛊门联络点在哪?"
"我、我不知道......"孙长隼疼得嘴唇发紫,突然感觉颈动脉贴上一片冰凉。
三根银针在灯光下泛着幽蓝,针尾雕刻的骷髅纹样清晰可见。
苏阳食指轻弹针尾:"阎罗三叩首,听说过么?"
孙启铭突然扑通跪地:"苏先生!犬子中了迷心蛊才会勾结邪教,求您......"
"迷心蛊可不会让人撒谎。"
银针刺入半寸,孙长隼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响,皮肤下突然鼓起数十个游走的肿块。
"我说!每月初七子时,往城西乱葬岗的槐树洞里塞三枚铜钱!"
孙长隼裤裆漫开腥臊水渍,"铜钱要沾人血,卯时会有纸人引路去迷雾山谷......"
苏阳收针起身。
孙启铭刚要开口,一枚金丸破空钉入他脚前地板,裂开的蜡壳里渗出碧绿药汁。
"给我老实点!"苏阳推开门走进夜色,"这七日若再动歪念,肠穿肚烂的滋味可比蛊毒痛快。"
子时的乱葬岗。
苏阳将染血的铜钱塞进树洞,腐臭的树皮突然裂开道口子,纸扎童子提着白灯笼从地底钻了出来。
纸人惨白的腮红在月光下看着就像是鲜血氤氲而成。
苏阳不仅没怕,反而是有些好奇的看着纸人。
没想到血蛊虫门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就在这时,纸人脖颈机械地转向了西北方,周围也诡异的浮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纸人灯笼在苏阳身前七尺忽地自燃。
青绿色火苗舔过纸面,露出内层血蚕丝编织的引路线。
苏阳并指截断一截火苗,那条引路线快速的向远处飘去,而那血线的最前方竟是一个隐隐的人形。
血蛊门竟用活人生魂做路引!
苏阳不由得嗤笑出声。
果然是缺德的门派。
跟在那道人影的身后,苏阳向前走了尽一个小时。
迷雾山谷的轮廓终于浮现。
不过苏阳并没有放松。
因为周围的薄雾已经逐渐变成了浓雾。
迷雾山谷的入口又要逐渐消失了。
咯吱!
就在这时,苏阳的脚下踩中了某样东西,发出了一声脆响。
他低头看了一眼,居然是一只毒蝎。
毒蝎子的尾刺刺出了一股毒液,喷向了苏阳。
苏阳冷哼一声,任由毒液落在自己的身上。
裤子在接触毒液的一瞬间,发出了刺啦的声响,被腐蚀出了一个大洞。
余下的毒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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