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的目光紧紧锁在那封恢复如初的信件上,火漆严丝合缝,信纸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仿佛它是从未被开启过的秘密。
他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心中满是震撼与惊叹。他深知,要将这封信恢复得如此完美,需要何等精湛的技艺和缜密的心思。
而做到这一切的,竟是自己那个看似不羁的儿子陆嘉年。沈谨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个孩子的能力远超他的想象,未来必定不可估量,或许会在这风云变幻的世间,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随后,沈谨缓缓转身,将信件递向长风,长风双手接过,手指触碰到信件的瞬间,他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他抬起头,最后深深地望向沈谨,曾经,他的眼眸中满是对恩师的崇拜与敬仰,可如今,那眼神里只剩下无尽的失望。
两人四目相对,往昔的师徒情谊仿佛被一阵寒风吹散,荡然无存,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悲凉的气息。
两眼相望,唯余失望。
“老师,这是我最后一次帮您了。以后……您保重。”
长风的声音微微发颤,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能化作这一句简单而又沉重的告别之言。
他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重担,背影透着无尽的落寞与决绝,渐渐消失在沈谨的视线中。
密信在面圣之前被打开,这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长风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运起他那轻盈如燕的轻功,悄无声息地潜入殿内。
他的身就像鬼魅在黑暗中穿梭一样迅速,以他的身手,自是无人察觉,也无人通报。
然而,刚一踏入殿内,他的目光便触及到了不该看的场景,瞬间,他的脸颊滚烫,心中暗叫:“要命啊,长针眼了。”他慌乱地转身,脚步踉跄,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出房门。
可还没等一弹指的时间过去,屋内就传来了宣帝暴怒的吼声,那声音仿佛要将宫殿震塌。
长风心中一紧,“扑通”一声,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一丝哭腔回答道:“属下深知有罪,但此信件乃是从千机阁传来,事关国之安危,请陛下,先行处理国事,稍后再处罚属下,属下也毫无怨言。”
他低着头,额头紧贴地面,汗水从额头不断渗出,浸湿了地面。
宣帝听到是千机阁传来的密信,原本愤怒得扭曲的面容瞬间正经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冠,平复了一下情绪,很快便召见了长风。
长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密信,双手高高举起,呈给宣帝。他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心中默默祈祷宣帝不要发现信件被提前打开过的痕迹。
长风微微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看了一眼宣帝,只见宣帝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紧锁,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幸运的是,宣帝并未发现信件的异样。长风心中稍安,可依旧大气都不敢出,从听到三道风铃声的时候,他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此刻只能静静地跪在地上,等待宣帝下令。
周围一片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长风觉得寒意阵阵袭来,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许久,只听见宣帝缓缓道:“你出去吧。”
长风如获大赦,连忙起身,几乎是小跑着退下,不敢有丝毫停顿。
待长风出去以后,宣帝才缓缓将信递给宣后,声音低沉地说道:“西月,你看看吧。”
上官西月一听宣帝叫自己的名字,而非闺名,心中“咯噔”一下,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她连忙起身,动作慌乱地整理好衣服,接过信件。她的目光在信件上快速扫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强装镇定地将信件扔进火盆,看着信件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宣帝并没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迂腐思想,平日里有什么大事,常常与她商量。此时,不难看出宣后烧信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那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仿佛承载着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她转身从宣帝背后抱住他,双手环着他的腰,脑袋紧贴在宣帝的背上,轻声说道:“别想太多了,总会有办法的。”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哽咽。
宣后想了想,又说道:“不如召见各国君王讨论一下此事后,再做决断。”
宣帝长叹一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力与疲惫,说道:“可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了,我们的小染儿怎么办?他们是会要了她的命的,到那时,连我也是护不住她的。”
宣后似是做了艰难的决定,声音颤抖地说道:“那就,送她走吧。”
说完,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榻上,留下了一团团的水渍。
宣帝轻轻拍了下抱住自己的手,说道:“我去处理,你安心睡觉吧。”
宣后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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