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将满脸惋惜的胡郎中请了出去。
“夫人,这个胡郎中就是在危言耸听,我即刻再去请几个有名望的大夫,玉遥一定还有救,你切莫太忧心!”萧大人见夫人面色惨白,担忧女儿的神情令他痛心不已,不忍再说什么,立刻跑到外面,“老七,再去请大夫,把整个晋阳城的大夫都给我请来!快去!”
萧府管家老七领命而去,萧大人再次回到房内,宽厚的大手握着夫人日渐瘦弱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夫人,为夫定把玉遥医治好,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萧夫人握着女儿依旧冰凉的手虽不曾开口,但双眼皆是担忧,因为她心里明白,女儿的受伤和夫君的另一个女儿脱不了关系,但现在并不是发作的时机,当务之急是治好女儿,那小贱人的账,她会跟她慢慢清算的。
“爹爹,女儿给爹爹和大夫人请安来了。”正当萧氏夫妇为女儿萧玉遥忧思如焚之际,二女儿萧玉梦却来到了后园吵着要给亲爹萧伯铮请安。
“二姑娘,老爷和夫人正为了三姑娘的病情伤神呢,您要不改日再来请安吧?”后园院内的管事凤娘轻声劝道。
“凤娘,我都快十日未见爹爹了,爹爹也不就只有玉遥妹妹这一个女儿,也要匀些关爱给我和我娘亲吧!”萧玉梦捏着帕子娇声说着,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实是惹人怜惜。
凤娘见她泪珠将落,只好虚安慰上几句,跑到房门口佯装敲门,还未等自己叩门,里面的人就急急地将门大敞开来。
“萧玉梦,你来干什么!”
韩夫人一心扑在病榻上的女儿身上,本不欲现在与她交恶,可这个“女儿”着实不知好歹了些,非要在这时撞上这“上了膛”的枪口。
韩夫人不顾夫君的阻拦,硬是撑着几日未安眠的身子来到门前大声斥责着萧玉梦。萧玉梦心里不忿她韩夫人和妹妹萧玉遥霸占着爹爹,但身体上还是暂时屈服了,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去,缓缓跪倒在韩夫人面前向站在台阶上的嫡母请安。
“夫人万安,玉梦来给爹爹和夫人请安,几日未见爹爹和夫人,不知爹爹身体可还康健,女儿听闻妹妹受伤至今还未清醒,不知是否能帮上些忙?”萧玉梦年少的眼中充满澄净,可在韩夫人看来,她这样的姿态就是来给自己的伤口上撒盐的。
原本萧玉遥和萧玉梦就只相差几个月的生辰,现在庶出的小姐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眨巴着水汪汪的双眼朝自己身后的门内望着,而自己嫡出的那个只比她小几个月也是娴静可人的亲生女儿现在却缠绵病榻奄奄一息,这叫她如何能不气!
“你休要提及我的玉遥,给我滚!”韩夫人面对萧玉梦和她亲娘一向是视若无睹的,可今天亲生女儿生死未卜,有嫌疑的庶女却施施然站在她面前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她实在忍无可忍。
“夫人,女儿自觉未做出什么不妥之事,还特来关心妹妹的伤情,不知为何夫人对玉梦竟为何萌生这么大的恶意?”
“你.....”萧玉梦一番“绿茶”发言惹得韩夫人一时气血攻心头痛难忍,“夫人,你怎么了?”萧伯铮见状立刻闪身出来,及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韩夫人。
“玉梦,不是命令你们母女二人不许到后园来吗,你擅闯进来是想要领罚吗?”萧伯铮不容置疑的口气此刻在萧玉梦眼里丝毫没有警告的威严,只因她有更大的倚仗。
“爹爹,是祖母说过要女儿多多在爹爹面前敬孝的,您难道要女儿违背祖母的训导吗?”
萧伯铮被二女儿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要是在爹爹面前搬出老夫人,爹爹便能“束手就擒”,萧玉梦就是深知这一点,才敢不顾下人的阻拦、韩夫人的斥责,仍能面色不改的给萧伯铮“软钉子”吃的。
“大人、大人,王大夫请来了,我把王大夫请来给三小姐医治了!”萧老七拉着晋阳城中赫赫有名的王大夫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三小姐有救了!”凤娘看到老七和王大夫的出现,含着热泪为王大夫行了一礼。
一听到看诊的大夫来了,萧伯铮也顾不上再跟二女儿置气了,搀着夫人越过萧玉梦将王大夫请进了房中。
“七伯,听闻王大夫一直是在晋阳城中的知州大人府中看诊,不知您是如何请得动他的呀?”萧玉梦一边神色担忧的向门内张望着,一边有意无意的向管家打探着消息。
萧老七心知二小姐和其生母不受萧大人宠爱,但自己只是个下人不敢造次,原原本本答了萧玉梦的话。
“二姑娘,要说还是咱们三姑娘命好啊,我到了王大夫的医馆去找大夫,就剩一个抓药的小厮在看门了,给我急得直跺脚,正当我出门去其他医馆寻大夫时,碰上王大夫回医馆取几味珍稀药材,这才把他急急的拉来给三姑娘看诊,要不然凭我怎么可能入得了知州大人的府上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妹妹的福气呢,只盼着妹妹能早日醒来,如若不然,爹爹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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