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他都期待父亲考一考他拿手的诗文,或是在他的生活上给与更多关怀,这些都没有。
父亲只是摸摸他的头说,云朔又长高了,空闲了去后园看看你母亲吧。
直到有一次,父亲给他带来了母亲亲手缝制的长靴,他欢喜的不得了,他迫不及待的在祖母和父亲面前试了试鞋子,有些挤脚,但不碍事,可祖母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看了一眼,就说不合适的鞋怎么还给我孙儿穿,快扔出去。萧伯铮当即就变了脸色,从萧云朔的脚上拽下长靴扬长而去。
即使祖母说要再给他做新鞋,可他还是想穿母亲亲手做的那双鞋。
此后,父亲的请安由三天一次减至五天一次,又由五天改成了十五天来一次。
如果不是玉遥出事,他再见到父亲的时间就只会是半年之后了。
萧云朔将思绪拉回了此刻,在父权的震慑下,他还是如实说了:“父亲,祖母指使方管事阻止萧管家去江府找我,怕我知晓玉遥的事从而耽误学业。”
萧伯铮惊讶之意溢于言表。
见父亲认真在听,萧云朔继续道:“儿子从江公子口中得知此事已属震惊,幸而待我归家后,玉遥平安无事。可萧谦却悄悄告诉我,萧管家被方新绑了,我欲与他共同去解救七叔,他怕祖母知道会迁怒于我,执意要自己行动。”
“我怕他被祖母院子里的人发现,也悄悄跟去了,我见到七叔凄惨的样子实在愤恨,立刻就想出一个计策。”
“利用你祖母除掉方新吗?”萧伯铮给出了自己猜测。
“是,那时七叔本就昏迷不醒,萧谦告诉我还有救,我便给七叔服下了一种暂掩气息的药,今日一早,就开始实施我的计划。”
“好啊,你是长大了,开始算计亲人了。”萧伯铮叹了口气。
“父亲,儿子深知自身如今一无是处,暂且只能靠别人来达成自己目的,但假以时日,我的力量足以庇护我想保护的人。”萧云朔从容的说出了自己从小就想跟父亲说的话。
“云朔,明日你就回江家继续听学吧,家里的事,父亲来办。”萧伯铮也心疼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但他更为他的前程担忧,如若让别人知道他心机深沉借刀杀人,那他将来的仕途势必无望。
第二天一早,萧云朔就出现在了万荣堂,正巧碰上来给祖母看诊的郎中,“大夫,我祖母的身体有无大碍?”
“回公子,萧老夫人平日里身体康泰,但一时之间的急火攻心使她心气大伤,万万不可再让她老人家动气了。”
萧云朔谢过郎中,沉重的走进了里屋。
“公子,您来了,老夫人身体还是虚,连床都起不来,也不肯喝药,公子,您快去看看吧。”慧娘见到萧云朔,赶忙上前说道。
“我知道了。”
萧老夫人嘴上说着不怪孙儿,可连喂药都不让萧云朔做。从小到大,只要是萧老夫人身体有碍,这些活儿都是萧云朔亲自上手,萧老夫人心疼他不许他做,他说这是尽孝,比他爹都要上心。这次,可见老夫人是被气着了。
“祖母,孙儿错了,不该在您面前喊打喊杀,吓到您了吧!”
听到孙子避重就轻的认错,萧老夫人不为所动。
“祖母,您要是还不喝药的话,孙儿就不去江家听学了,每日在您塌边照料您,江家那边我马上差人去通禀。”萧云朔此话一出,萧老夫人明显有被说动的迹象,但还是不说话。
“慧娘,你差人去江家跑一趟,告知江公子和陶先生,萧家公子从此都不去听学了,以在家照顾生病的祖母为要。”
“是,公子。”
“等等!”萧老夫人这下着急了,急急喊住了转身的慧娘。
“你们先出去。”萧老夫人将下人都赶出去,让萧云朔把自己扶着坐了起来。
“祖母,我来照顾您赎罪还不行吗?”萧云朔一脸真诚的看着祖母。
“我的傻孙子,你到江家听学的机会是祖母拿你祖父一生的荣耀好不容易求来的,不然,你以为,以咱们萧家如今的地位,怎么能和江家搭上关系!”
“祖母,这些孙儿都知晓,可您现在被我气得起不来床,我哪有听学的心思呢。您从小把我抚养长大,比我亲娘都要关爱我,我不能如此忘恩负义啊!”
“傻孙儿,只要你有个好前程,祖母就算生这一场病,也没什么所谓,难为你还这么关怀祖母,祖母真是没白疼你。”
萧老夫人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眼神。
“祖母,那我去听学,您要是还不好好喝药康养怎么办?”
“不会,你且安心去学,祖母不会给你找麻烦,更不让萧家任何人给你添麻烦!”
一番交谈下来,祖孙俩又和好如初,萧云朔服侍祖母服药睡下后,走出了万荣堂。
萧云朔走后,慧娘进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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