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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下的葬送之夜 (2/4)

烧,微弱的火光照亮了苦竹的胸膛,那是苦竹心中唯一的希望,将符贴上那鲜血淋漓的肚子,立马消失不见,流出去的鲜血开始回流,既使是被雨水稀释过的血液,也从那水滴中脱离出来,顺着地上那无数细小的缝隙中,待所有血液回流完毕,狰狞的伤口开始修复,一点一点,一毫米一毫米,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半厘来左右的刀口,但忽然伤口开始扩大,鲜血再次流出,苦竹闻着那刺鼻的血猩味,脸上面无表情,吠天的心跳在前一刻停止了!它没能坚持过来,并不是单锋的纸符不行,纸符也只能治的是活物,死物可没办法治,苦竹紧闭的双眼溢出了眼泪。

后面的打斗声停止了,只剩下那些鬼的叫声,似乎在欢呼,苦竹大致已经猜出来了,单锋不断的远离他与吠天,希望把战场带离这里,既使他抵挡不住了,也留给了苦竹反应的时间,苦竹也确实如他所愿反应了过来,但恶鬼的利刃已贯穿单锋的右胸,单锋将那鬼斩头捂着伤口早己站立不稳,只能拄着刀勉强撑住身子,苦竹再也不管什么施主不施主的了。

“单锋!”

单锋转过头来对着苦竹牵强一笑。

“该死!你们都该死!都该魂飞魄教!你们不配超度!你们不配入轮回!”苦竹怒道。

声音如雷,金珠红木杖“叮呤”作响,周身金光四散,黑暗无处遁行,如神明下凡普度世间,苦竹说着,缓缓睁开了那紧闭的双眼,一双黄金瞳,府视着面前众恶鬼,口唇不动,但梵音早已响彻这片天地,袈裟衣袍被风尘抬起,如同君王被群仆提着王袍,不知是衣袍还是风尘将苦竹抬升直半空,里面白衣如昼,袈裟却又鲜红如血,大放异彩。

苦竹双手早已合时,面貌不再悲伤,而是威严,如果不是那金色泪滴从眼角溢出都不曾认为佛祖也会流泪,轻启朱唇:“金钟!”

太知从何处而来的若影若现的古老金钟从天而降,笼罩了整个战场,在其内的数十余恶鬼,皆承受不住如此重量化为满天飞灰。

单锋捂着伤口,坐在了泥地上,苦竹也跳下来,脚上刚被那金光化净的泥沙又重新沾上,小跑着来到单锋身边,扶着单锋站了起来,从衬衫的袖子上撕下一大块白布,随意地缠在胸口,免强止住了血,但血还是很快染红那白布,如鲜花般绽放开来。

“扶我到车那去。”单锋指着一个方向。

苦行小心地扶着单往那边挪去:“是去医院吗?”老竹问道。

脸上的怒色早已消退,本就是和尚出生对于心境的掌控自然拿手,单锋点点头:“吠天呢?”

往四周望去,很快便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吠天,单锋对于吠天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仅是确认了一下便收回了目光。

“红符都没能救回来吗?”单锋低语,似是在问苦竹,又好像在诘问自己的符纸,这回轮到苦竹不说话了。

两人挪着步子,也是到了车边,苦竹将单锋扶上车,单锋转头从手窗看着苦竹:“小和尚,这次多谢你了,以后有难你去那东海市唯一的灰仙庙,必有重谢,或者石鸟市天翔别墅区一号里的林晓,如果这两人都不在家,那你可就只能找一个叫葛逸的男孩了,但他可给不了你什么,或许会肉疼的把他那些破烂发明给你吧!”单锋虚弱地说着。

“再帮我一个忙,我现在是你的同伴吗?”单锋盯着苦竹的眼睛,那刚才睁开过又重新闭上的双眼。

“是的!”

“但是同伴,便是他倒下,来不及救援,来不及悲伤,但你会代替他,笔直地站在战场上,接下来的工作,就靠你了!”单锋说完咳了咳,咳出了大口鲜血。

“我知道了,施主快去医院吧!”

单锋发动了汽车,对着苦竹挥挥手。

“再见。”

汽车穿破雨幕而去,待车子驶去,苦竹才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眼角再次落下眼泪。

大雨如倾盆般洒下,两行刺眼的黄灯穿过密林照到了远方,雨刮器拍击着那一层薄薄的雨幕,将其挥洒出去,车轮上粘满了泥土,大风吹着树叶哗哗作响,与雨滴拍打树叶混成一片,车内黄色的头灯照亮了驾驶室,让车内看起有那么一丝温暖,车窗紧闭,空调呼呼吹着暖风吐在单锋那潮湿的衣物上,让身子好受一些,油表与车速表发出五颜六色的光,但其指示都为零,对的,那些鬼把油箱打破了,苦竹刚才闻到的刺鼻气味便是汽油的味道,单锋开车出去没多久油表便已见底,单锋想着乘那一点油驶到最近的一个村子中,或许还能得救,但都怪这车油表显示太过精确,刚这样想着,车的动力便消失了,向前滑动了几十米停了下来,单锋拿出手机,给一些人发了消息,然后拿出自己的工作证,用那染了血迹的手翻开,里面一半是工作证而另一边则是一张全家福,借着那昏黄的灯光,单锋看清了那照片上的三张脸,上面的单锋很小,只有十几岁,那年自己刚入界中检察局,自从从事了这份工作便很少回家。连爸妈都及有见过几次,只是每月按例给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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