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x年,淞沪会战激战正酣,战火在这座繁华都市的每一寸土地上肆虐。
陆渊刚从一场惨烈的战斗中归来,脚下的红粘土被鲜血浸透,变得粘腻不堪,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鞋底与泥土撕扯的触感。
刺鼻的火药味混合着硝烟与血腥,像无数根针在鼻腔里乱刺,他的心跳却依然剧烈,像擂鼓一样在胸腔里咚咚作响,每一下跳动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
在这战火纷飞、局势动荡的年代,每一个细微的线索都可能关乎着无数将士的生死存亡。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那块手帕,深蓝色的丝绸上,绣着一朵精致的樱花,在月色下泛着幽冷的光,那光冷冷地刺着他的眼睛,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魔力,将他的思绪拉回到之前与神秘人的遭遇之中。
那樱花的花瓣边缘微微卷曲,像是沾染了某种邪恶的气息,暗示着手帕的非常规来历。
在这充满危机的战争环境里,这块手帕或许就是隐藏在暗处的致命威胁的线索。
“谁?”陆渊猛地转身,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手枪,手指触碰到枪把上防滑纹那粗糙的质感,让他心里有了一丝踏实,同时一股寒意从指尖蔓延开来。
他深知,在这混乱的营地里,危险可能随时降临。
昏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戴着金丝眼镜,身着剪裁合身却毫无褶皱的军装,袖口的金线装饰在月光下隐隐发亮。
他的皮鞋擦得锃亮,没有沾染一丝战场上的红黏土,这与周围士兵们满是泥泞的靴子形成鲜明对比!
他脸上带着一丝歉意,那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
赵参谋微微低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却在镜片后闪烁不定,仿佛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长官,抱歉打扰了,我是新来的赵参谋。”那声音轻轻传入陆渊的耳朵,却像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尖上轻轻撩拨,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不舒服。
陆渊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在这敏感时期,一个穿着如此整洁、与战场格格不入的参谋深夜出现,究竟所为何事?
他注意到赵参谋的军装上别着一支精致的钢笔,这在士兵中并不常见,暗示着他可能从事文职或情报工作。
陆渊松了口气,将手从枪上移开,手离开枪把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就像失去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伙伴。
但他的警惕并未放松,眼睛仍紧紧盯着赵参谋。
“赵参谋?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赵参谋推了推眼镜,手指与眼镜架触碰发出轻微的响声,那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眼神却不经意地扫过陆渊手中的手帕,“谢长官让我来熟悉一下营地的情况。”
陆渊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帕和神秘人的事告诉了赵参谋。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陆渊的声音在缓缓诉说着那些疑团。
赵参谋微微点头,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但陆渊却感觉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深深的算计。
陆渊内心挣扎着,一方面他希望能找到人一起解开谜团,另一方面又担心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赵参谋就是敌人的内应。
赵参谋听完,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看似安抚的笑容,那笑容里却似乎隐藏着什么,像是在黑暗中闪烁的磷火,让人捉摸不透,“陆长官,会不会是你想多了?这附近经常有老百姓出没,也许只是不小心遗落的。”他说话时,眼神平静,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正在这时,刘副官走了过来,他的军装领口敞开,满是汗渍,与赵参谋整洁的军装形成鲜明对比,显示出他性格的粗枝大叶。
听到他们的对话,阴阳怪气地说:“我看呐,陆长官是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打了胜仗,就觉得自己是神探了?”那声音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传入陆渊的耳朵,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陆渊的自尊心。
刘副官一直嫉妒陆渊的战功,此刻正好借机打压他。
陆渊冷冷地瞥了刘副官一眼,眼神如冰刀般划过刘副官的脸,“我亲眼所见,岂会有假?这手帕的主人,说不定就是给我们通风报信的日军奸细!”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在这国家危亡的时刻,他绝不容许任何奸细破坏战局。
但他也在思考,刘副官的态度是否也是敌人计划的一部分,故意制造内部矛盾。
刘副官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不屑,双手抱在胸前,“证据呢?就凭一块手帕?我看你是居功自傲,想借此排除异己!”他故意提高音量,想要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让陆渊难堪。
就在两人即将动手时,一只脚突然踢飞了地上的弹壳,发出清脆的声响,打断了这剑拔弩张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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