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姜云先特意在坠星原上安排南邦之人于前阵,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为此我不得不多次南下平息怒火,又尽量在行商的事务上做出一定妥协,雷鸣国才多了些承平的日子!”
“这,你和他各有各的难处罢!”
“好了,你此行能来,我也安心不少,明日我会安排你去见姜云先,只是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务必多留些时日,期间不得让他接触神兵!”
“他既然遇袭受伤,必然要好生修养,神兵我是决计不会让他再碰的!”
“那就好!自今日起,你们也不用住客栈了,我已安排好,切勿推辞!”
“恭敬不如从命!”
赵明绅这才起身出来,褚海棠见他神色不同寻常,刚想提议会客栈,结果旁边有侍者过来,说是要带几人去往“海晏府”。
万绍休和喻泽源一听,脸色异常兴奋,而赵明绅则眉头紧锁,褚海棠也察觉到事情恐怕有些难以预料,但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赵明绅,李贺见赵长老和褚海棠神色有异,当下也默不作声。
赵明绅心里明白,“海晏府”乃是招待雷鸣国贵客的地方,位于天衍宗东边,平日里天道会里面也只有秦秋竹和长老们能住进去,这次全员住进去,说好听点叫招待,说不好听点,或许是怕自己一行人提前跟姜云先接触。
赵明绅终究还是沉住了气,带着一行人住进了天衍宗“海晏府”,好在这里除了前后大门的护卫之外,里面没有安排其他人护卫,这才让赵明绅感到了些许放松。
到了晚上,赵明绅招呼其他人过来议事,他将覃韫所说的事情讲了个梗概,又将姜云先与天衍宗的冲突缘由细细说明,未免几人惴惴不安,同时也隐去了覃韫知晓他们一路上行程的事,当然以前他、圣使与覃韫的交情就更不会提及。
万绍休和喻泽源反应最大,两人一脸不可置信,他们二人生长于雷鸣国,现在赵长老言下之意,是让他们对护国大将军有所警惕,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姜云先的父亲姜伯礼身为大将军时,雷鸣国流传他倾尽所有护国卫民,得益于他高瞻远瞩的眼光,每次坠星原发生战事,姜伯礼都会提前在南部诸邦建了不少救济场所。
长久以来,雷鸣国因为身处夹缝,其民力兵力最弱,而吸收盛天国的难民就成为壮大自身国力的不二之选。
此举起先颇有成效,直到龙英卓阵亡,盛天国受此波及的人太过巨大,姜伯礼所设的救济之所面对如潮水般涌入的难免,如同杯水车薪。
为此姜伯礼不惜将自己家财悉数捐出,引得雷鸣国的富户纷纷效仿,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虽然谋士多有提醒,一来因为大力救济,会虚耗雷鸣国的国力,二来盛天国难免会使出奸计,使雷鸣国疲于防范。
果不其然,随着盛天国的难民不断渡江而来,雷鸣国不得不求助于云垂国,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加上长久的敌对,雷鸣国兵士面对逐渐失控的局面,内心也积怨丛生。
终有一日,难民因为粮食发放不及时而冲出去抢劫各个城邦,姜伯礼起先想怀柔这些狗急跳墙之人,奈何盛天国的细作在其中故意挑拨,事态终于不可收拾。
为快速平息这场愈演愈烈的风波,姜伯礼无奈采纳谋士谏言,将这些流寇拉拢分化后各个击破。
世上之事,纷乱复杂,人往往只能以一时的权宜换一时的平安,虽然众人都说姜伯礼当日是泪流满面的下了命令,但究竟如何,已经没人能说清。
之后事情很快得到控制,奈何这其中有些难民因为种种原因就遭了无妄之灾,姜伯礼眼见事情进入尾声,就不再赶尽杀绝。
差点葬送半个雷鸣国的事件就此慢慢平息,姜伯礼于此役中不断拔擢那些愿意投效的难民。
终有一天,或是细作,或是因此事而心生怨恨之人,在论功行赏之时,暴起偷袭,姜伯礼虽然将贼人统统斩杀,自己也身受重伤,回到赛索里后,没多久便因此殁了。
姜伯礼临终之时,还曾嘱咐当时天衍宗的勤务官,“天命如此,万万不可再追究此事,使灾民再受一劫”,姜云先彼时十多岁,受此影响,虽没有追究,但内心还是起了不小的变化。
李贺听完这来龙去脉,突然陷入沉思,过了一阵他问道:
“万、喻两位护法,事情果真如此吗?”
“八九不离十吧!我那时记得灾民真的很多,有个别人都翻过横断山,逃到北部来了!”
万绍休想了想道。
“那些人如同潮水一般,好几个城都被洗劫一空,为此雷鸣国不得不抽调兵力前去平寇,风波直到来年才逐渐平息!”
喻泽源摇摇头道。
褚海棠先是眉头紧锁,而后又露出悲伤的表情,像是期待他们两人继续讲下去,却又不忍心再听到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