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还未曾商议。不过臣跟太医院的其他同僚曾反复相商,最后才定下的此方。”
“嗯。”圣上未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回身又看了看太子,见气息平稳,遂说道,“太子一身,关乎的不只是皇室血脉,更是社稷安危。不可小视。所用之药物,当慎之又慎。不可有些许的差错。要知道太子一人,是你们万人也不足抵的。”
说着眼风一扫,斜了汪太医一眼。汪太医顿时遍身冷汗。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道:“圣上教诲,臣谨记在心!”
“那依你看来,太子是已渐好了?”圣上又问。
汪太医忙道:“回圣上,依微臣拙见,太子确实已渐好,正在康复。”
“嗯!很好。那朕就把太子交付与你了。有关太子的一切医药膳食都由你来负责。旁人不得插手。此外,有关太子之病,除了日渐好转以外余者一概不许跟人提及。否则……”圣上看了一眼汪太医,没有说下去。
“臣,臣臣臣……不敢!”汪太医整个人匍匐在地,叩头不止,“臣一定会守口如瓶,上,上不传父母,下,下不告,妻儿。……”
圣上皱眉挥了挥手。汪太医赶紧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门口的荣喜一直目送汪太医出了太子府,这才回到屋内,躬身伏在圣上身边,等着示下。
圣上这时才滚下泪来。可随即就果断的说道:“传令太医院,有关太子之病,一字不准外传。违者立斩!日后凡给太子服用的药方,都要先呈给朕过目。还有,要在这太子府加派得力的侍卫,正门,角门,外围,都要有专人看守。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许出入。还需派几名心腹之人,监管太子府。把原有的这些人统统撤掉!”
荣喜俯首细听,确认把圣上所吩咐的事情都记牢了,这才出声问道:“那太子府原有的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圣上不耐的一皱眉头,荣喜忙应声道:“奴才这就去办。”
“还有这东府……”圣上沉吟着,一时没有说下去。这才明白听到应皇妃苏醒时自己为何会那般不快。原来是预感。这一时之间那边死而复生这边却是命在旦夕。此消彼长。这断不是好兆。
“圣上可是想要在东府之中再多安插些人手?”荣喜抬眼观察着圣上的表情说道。
“人手一时倒用不着许多。”圣上微眯着眼睛仰起头,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冷酷的说道,“只是要让人暗中详查,看这其中究竟有何古怪,是否有人用妖法魇镇太子。若真有其事,所涉之人一律满门抄斩!”
“圣上怀疑太子如此,是跟东府应皇妃死而复苏有关?”荣喜闻言不觉大吃一惊。看看缠绵病榻的太子,再看看心碎苍老的圣上,他紧咬着牙关说道,“圣上放心。若真有此事,荣喜必让他满门上下鸡犬不留!”
“还有义王府。”圣上道,“也需严密观察。应皇子的一举一动都是义王从旁授意。义王嘴上说不信神鬼之术,恐怕也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既如此,圣上何不让宫里的法师开天眼一看究竟呢?”荣喜道。
“哼!义王的企图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不看也知。”圣上冷哼一声道,“可他行事一向小心,不留破绽,法师又能奈其何?”
“义王府里奴才也俱已安排好了。”荣喜俯身应了一声。才又说道,“义王如此挟制着应皇子,若说只是父子亲情,怕是连三岁小孩子也不会相信。若依奴才之言,圣上就应该早做决断,斩草除根!”
荣喜说着,以手为刀,做了个斩的动作。
“你以为朕不想吗?留着这两个隐患,朕日日都不得安眠。可大错已然铸成。现如今朕已是年近七十的人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啊!”说到此处,圣上倏然一笑,向后靠在椅子上,看着竟有些悲怆。“朕得为日后做打算,不能因小失大,致使朝局不稳。义王并无把柄,应祯又是朕亲生,朕不能老了老了再落个背信弃义诛臣杀子的恶名啊!”
荣喜点头。义王是圣上亲封,若是再无缘无故处死,只怕又会被说是滥杀无辜。圣上继位之初就因为杀戮过重,致使群臣疏离,几乎酿成巨变。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才有了今日政通人和的大好局面,岂可再重蹈覆辙。
“偏太子此时才……”圣上回身看着一动不动的太子,不禁又是老泪纵横。“否则朕何以会如此被动!”
“奴才正要想说呢。”荣喜也看着太子说道,“太子金尊玉贵之体,圣上怎么放心把太子交付在汪太医那种……”
“你也觉得汪太医所言不足为信吧?”圣上哼的冷笑一声,“朕更不会相信。可朕需要他的一句话来传告天下。”
“敢问圣上,是哪一句?”荣喜问。
“太子渐好,正在康复。”圣上道,“有他这句话,足以让朕几年之内高枕无忧了。想不到蠢材也有蠢材的用处。就像汪雪汶和……”
忽的想起来,忙问荣喜:“洪泰祥可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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