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妃的身体应该没有问题,你不要担心。”江锦鱼仔细看着他的脸,“我观你面相,不是福薄之人,此番性命之忧已解,日后定能逢凶化吉。”
【不对呀!】
【七七若是福泽深厚之人,又怎么会死在荷花池里?】
【便是有人害他,也不该这么容易得手才对。】
【是因为江云眠和太子?】
【还是因为星辰小筑去伪存真,让七七显露出他真实的面相?】
江锦鱼抬手重重拍了自己的大脑门,喃喃道:“记性怎么就这么差呢?之前……”
【之前七七的面相是什么样子,鱼鱼怎么想不起来?】
盛元凌看着江锦鱼愁眉不展的样子,纵然心中焦急又好奇,也只能抓住她的小拳头,道:“不要敲,有时候是这样的,越是急着想要想起什么,越是想不起来。等你什么时候不想想的时候,那些东西又会忽然浮现在你的脑海。”
“所以不要急,说不定睡一觉,明儿一早你就想起来了。”
没有人想死,盛元凌也一样。
师父师娘既然把他送到这里来,应该就是听到江锦鱼心声的关系。
关于这方面,永安侯一家都没有细说,可能是他们不想说,也可能是他们不能说,又或者他们也不知道更多的事。
盛元凌如今能确定的,就是永安侯一家五口都能听到江锦鱼的心声,而她对此事一无所知。
他能听到,也就同永安侯府成为了天然同盟。
只要不泄露江锦鱼的秘密,永安侯一家就不会害他。
眼见江锦鱼躺回床上,没多久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盛元凌长出一口气,心酸又无奈地离开。
他坐在院子的摇椅里,看着满天星辰,荷花池吗?
有记忆以来,盛元凌就不会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
比如水边,比如高处……
遇到几位皇兄,他身边少于三个人便会远远避开。
所以,他为什么会溺毙于荷花池呢?
第一,他会水。
第二,宫宴这种场合,他身边的的宫婢和内侍不会少于六个,其中有擅长水的,擅长登高的,擅长快跑的……
便是有人阻拦,也不可能一次性把这么多宫人都拦住。
何况拦住了人的手脚,还能拦住人的嘴巴吗?
除非水中有要命的东西,他落水的那一刻立即毙命,岸边的宫人也都全部陪葬……否则,绝无可能。
他若死了,母妃和镇北侯府会如何?
不需要细想,盛元凌便清楚地知道谁能从中得利。
皇后已是后宫之主,无论哪个皇子登基,只要她没有犯错,她都是太后。
有母妃在,就能制衡凌妃和其他妃嫔。
所以母妃出了事,得利的是后宫有资格争夺妃位的人。
镇北侯府出事,分饼的人只能是武将。
可文臣中,也有很多如凌太傅那般同武将之家联姻的。
勋贵多武将。
文臣再如何看不起武将,也不会和到手的利益过不去。
弟弟们都还小,真要挡路,他也是挡皇兄们的路。
太子的生辰宴,皇后会下手吗?
十岁生辰不是寻常小生辰……
只是,也许他们母子正是利用这一点,才好嫁祸给别人。
盛元凌真想去把江锦鱼叫醒,问问她想起来多少。
他能避出宫,母妃不行。
何况太子生辰宴那日,镇北侯府的女眷皆要参宴。
三舅舅体弱,若是害不到他,害三舅舅……是否也能达到那人的目的?
镇北侯的富贵,是曲家儿郎在沙场一刀刀搏杀出来的,盛元凌目露寒光,他绝不允许有人夺走镇北侯府的荣光。
绝不!
“这是怎么了?戾气这般大。”静心拿着烛台,从藏书楼走了出来。
夜风吹过,葡萄藤沙沙作响。
火光摇曳,静心的脸也跟着明明灭灭。
人未到,声先至。
盛元凌抬眸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静心映在地上高大的影子。
他呼吸一窒,看向静心的时候,僵硬的肩膀已经重新放松下来,“静心道长,你也没睡啊?”
“我一般戌时过后才睡。”
盛元凌看了看月亮,“酉时刚过,是我……影响了静心道长吗?”
静心走到他身边,自然地将烛台递过去,“也是,前院听不到后院的声音。”
“嗯?”盛元凌下意识地去看通往后院的小径,他的确没有听到海东青的叫声。
藏书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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