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苑抬眼看去。
上一世她就知沈云安的母亲沈老夫人对自己百般挑剔,不管她将府中事务打理得多好,总能被挑出毛病。
原以为人是肉长的,再冷的石头也有被捂热的那天,却没想到头来得了个落井下石的下场。
如今想来怕是早在之前,这位沈老夫人便已知道她腹中孩儿生父另有其人。
侯府的这群人都在合起伙演戏给她看呢!
老夫人在对上许苑清亮的眼眸,神色一顿,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敲打在地上,“是又如何!许氏,我是你婆母,最好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生个孩子也能出现昏迷,果真是深闺里出来的小姐,中看不中用!”
“老夫人,您怎么能……”翠柳正要辩解几句,却被许苑阻拦。
“翠柳,退下。”
许苑说道再次看向沈老夫人,“母亲,往后我院里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许氏!你是在嫌老身多事!”
沈老夫人当即不悦,正要动怒便见一男子从外快步走来。
他环顾着眼四周,见到正生着气的老夫人,不等问清缘由就道,“夫人,你怎么又惹母亲生气了,母亲身子本就不好,凡事你就不能多让让。”
沈老夫人重哼一声,“云安,你自己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娶回来的媳妇,仗着刚生产完就敢给我气受,我看当初就……”
“母亲。”
沈云安急声打断沈老夫人后面的话,又朝跟在旁的麽麽使了个眼色,“你先带着老夫人离开。”
沈老夫人看向许苑。
却见她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倒让沈老夫人有一瞬的错愕。
每每这时,许苑早就改口,向她道歉请求原谅,如今怎倒不同,虽有惊诧,到底没有多待,只是眼神变得越发不善。
“夫人,你也是的,为何要跟母亲……”不等沈云安埋怨的话说出口,许苑先行问道,“侯爷也认为是我的错?”
“不知生产之际,你在哪?”
平静的反问如同一击重锤砸的沈云安心头一悸,对上许苑的双眸时总感觉她似有什么地方与平常不同,不免心虚。
“夫人,我得知你生产的消息便匆匆赶了回来,你也知道我事务繁忙。”
好一个事务繁忙,怕是这时忙着陪着养在外的陆柔,确认孩子掉包才舍得回来!
“我累了,侯爷还请出去。”
见许苑偏头的动作。
沈云安一愣,面上浮现一丝不耐,原先的关切变为狠厉在抬眸间被掩盖无踪。
“夫人我知你的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待会我让府中的婆子给你端补身子的药膳你记得服下。”
沈云安说完这些目光落在一旁站着的翠柳身上,语气冰冷且强硬。
“本侯还有公事需要处理,你留在这里好生照顾夫人,若有半点差池你这个当奴仆的也难辞其咎!”
翠柳低眉顺眼赶忙应下,在沈云安离开后,她关上房门来到许苑身旁,忧心重重,“夫人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自小跟在夫人身边,也最知许苑心思。
每次夫人看到侯爷回来都是欣喜不已,可方才她分明从夫人的眼中看到冷漠与疏离。
翠柳心中一紧,“夫人您可是还在为老夫人说的那些话伤心。”
许苑重新看向她,许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苍白的面容身子在轻微颤抖。
“翠柳,我刚出生的孩子被掉包了。”
翠柳是她最亲近的人,上一世也是她替自己挡下鞭刑,又因伤势严重不治而亡。
想到此,许苑声音沙哑心痛间夹杂着来自前世的恨意。
翠柳神色一顿,猛地僵在原地,“不会的,奴婢来之前看过产婆确实将孩子带到偏房,何况这是侯府守卫森严,产婆就算有心也没这个机会。”
“若是有人帮忙呢。”
许鸢低垂着眸,“别忘了产婆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从外带进来的。”
“夫人您的意思是说这其间有老夫人的意思?”翠柳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可老夫人平日里对夫人您言语虽多有不喜,您生的是侯爷的亲子,她的外孙,她们设计这一出岂不是又有何意义,夫人,您可是知道什么?”
翠柳压着声担心被外人听到,心里既震惊又愤怒。
许苑神色不明,“是否掉包你替我去趟偏房看看孩子的左耳后有一颗芝麻大的小痣。”
这点便是和陆柔的孩子最好的区别。
“记住此事不可声张需秘密进行。”
“是!”翠柳不敢犹豫,应下快速离开。
许苑重新躺回床上,经过刚才的折腾她稍加恢复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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