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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门外的人鱼贯而入,红娘们纷纷被拉了出去,庭院中一时响彻棍击和哀嚎之声。
新娘子的盖头被掀开,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
少女面上带着慌乱,眼神最后落在江淮源身上,像是求助一般。
江淮源神情中的惶然和愤怒已经掩盖不住了:“时雨,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是吗?好好好,我告诉你真相!”
他皱紧眉头,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其实淑月是和人私奔了。
为了咱们府不受天子之怒,也为了咱们家丑不外扬。
也幸好太子与咱们女儿没见过几面。
我这才找了个样貌、身形相当的女孩,替咱们淑月嫁过去。
如若讨了太子欢心,日后无论淑月还回不回来,咱们都可以安稳度日了。
我怕你忧心,想事情结束后再告诉你的。”
我仔细打量着少女,她的确与淑月年岁相当。
正是十六岁的美好年华,因为身形和妆容的修饰,的确与淑月有四五分相像。
但是,我对江淮源的话却充满了深深的怀疑。
我膝下只淑月一个女儿。
从淑月小的时候,我就把所有的关注和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我从不苛责她,与她相处亦母亦友。
淑月未及笈时就对太子一见钟情了。
但太子心系家国,经常出征,忙于国事。
新年之时才宣布选娶太子妃。
淑月闻听消息后十分开心,曾和我说:“母亲,是不是上天听到了我的求告?
我终于有机会嫁给我自小爱慕的少年郎了!”
但此刻,夫君江淮源却说我的女儿淑月与人私奔了。
这绝不可能。
一定是有人把淑月藏起来了。
“江淮源,你如此安排,是欺君之罪,是会被抄家流放的。
你不要把我拉下水。
淑月到底在哪里?你快从实招来,不然我宁愿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江淮源彻底急了:“你问我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绑架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然后让别人家的女儿去当太子妃吗?
我没有骗你,淑月确实是与人私奔了。
她还在我书房中留了一封书信。”
说着,江淮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展开一看,信中写道:“父亲母亲:恕女儿不孝,与心爱之人天涯相伴是淑月平生夙愿。
往后不能承欢膝下,再叩首,勿念。”
简简单单几句话,我却看得心下寒凉,拿着信纸的手不住颤抖。
江淮源正要把信纸从我手中抽走:“时雨,别太难过了。先让新娘子上轿,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住了:“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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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盯着江淮源:“你往日若是对女儿的事上心半点,就不会看不出,这不是淑月的亲笔信。”
江淮源的瞳孔猛缩。
半晌,他开口缓缓道:“这…笔迹都一样,时雨,你该不会是急坏了,看花眼了吧?”
我指着信纸上的“淑”字道:“淑月的名字,她已写了千百遍,水字旁的连接和勾笔,是旁人不可能仿写得出来的。”
江淮源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那…那淑月她去哪儿了?”
我冷笑:“既然没有人愿意承认把淑月藏起来了。
那就让新娘称病,延迟婚礼吧。”
闻言,江淮源急道:“那怎么能行?皇家之事,吉日已定,怎可更改?”
“太子妃重病。
婚礼只是延迟,又不是取消。
太子宽厚仁慈,我再请我父王从中斡旋,皇上皇后定会体谅的。”
说完,我不再理会江淮源,径直走出房门。
在吩咐对红娘们严加看管和拷问后,我急忙找到父王道明了事情经过。
父王听后沉吟道:“此事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不然淑月的名节将毁于一旦,皇家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太子妃。
江淮源怕是也参与了此事,那假新娘不知与他有何渊源。
父王拨些人手与你,你仔细去查查。”
我拜谢父亲。
太子听到太子妃突发急症,想来探望。
我急忙劝阻:“太子殿下事务繁忙,身体要紧。
小女急症来势汹汹,病气若是冲撞了太子的万金之躯可怎好?”
太子思量了半晌,最终同意离去了,但还是吩咐了不少太医前来以供差使。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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