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误会。孤将合山玉雕刻为清莲,赐于堪为清流之首的顾氏,东平郡王想必是将玉刻为白泽。但都是合山玉。”
文帝见昼玉有意搅局,本已愠怒,而昼玉一句视如己出按在了文帝的命门上,给了文帝面子,也再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而且昼玉没有请旨赐婚,只说赐玉给顾家,点到即止。
中原人心思绕得很,权渠虽然不懂暗潮涌动间到底为了什么,但也明白这个女子是个麻烦事,这女子生得有几分姿色,可他不喜欢麻烦,便故意和稀泥地感慨道:“大皇帝真是慈爱,合山玉千年只此一块,西晁不敢专有,上贡天朝,而大皇帝能同时赐于嫡子与侄子,可见大皇帝慈爱,望大皇帝待我西晁亦慈爱如此。”
文帝朗声道:“那是自然,西晁尤如我大周爱子,亦是视如己出。”
一切走向盖棺定论。
顾怜幽立在殿下,并没有再提什么,也只是平静地行礼道:“臣女失礼,险些射中权渠王子,还请权渠王子见谅。”
权渠将那块白玉拿起,塞进顾怜幽手中,似有深意:“姑娘拿好玉佩,不要再丢了。”
顾怜幽低头,握紧那块玉:“谢二皇子。”
顾仲恪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栖如摇着圆扇,看着殿中几人。
虽然太子搅局,但顾怜幽敢布这样的局,确实有心投她帐下。
众人重新归位落座,人人心间戚戚,昼轻舟却想起踏青那日顾怜幽对他说的话。
温泉水雾渺渺,她的话却徐缓坚定。
“郡王,您并不想造反,不是么?”
“您心中推崇太子殿下,数年前若非太子为您求情,您会死在诏狱之中,您却不得不因为长公主,佯装与之为敌,太子对您有恩,长公主却杀了您的养父母夺走您放进诏狱,因为这张与某人相似的相貌,您已被掌控了十多年,还想过被掌控的后半生吗?”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轻蔑笑笑,仿佛连秘密揭起都不足以让他慌张,实际上他心都悬了起来:“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她抬眸看着他:“臣女想给郡王指一条明路,太子会配合你我行事。”
他忍不住开口追问:“那你要本王做什么?”
她跪在他面前,声音温和坚定,那份沉缓温柔浪潮如海,似乎缱绻踏数十年时光而来:“我想让长公主信我是她的人。”
她双手交叠于额前拜他,一字一句温声道:“臣女,想请您拥护太子殿下登基。”
昼轻舟有片刻的失神。
能得她这样不计得失维护的男人,该有多幸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