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您请看。”侍从把书本双手递在我面前,我接过书本,一下子就被书上鎏金的字体所吸引:“马可·波罗东行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从脑海中浮现......
马可·波罗,一个意大利人,我曾在京朝中见过他的父亲,当时他还只是个毛头少年,意气风发地和他的父亲一行来到东方。故国生活的久了,见到的人和遇到的事情也变得多了,这些我都依稀记得,但就是这么个原因,使我无法长久地生存在那里,如果当地人知道,成吉思汗见到的第一个汉人是我,并且还成为他的大帐幕僚,却在可汗死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是几十年后,他的孙子,也定不会任我逍遥自在。
“这本书里写的地方,你知道吗?”迪亚士抬高了语气问道,国王也在听到迪亚士的声音后,放弃接过妃子递过来的葡萄,看向了我。
我翻看了几页,里面通篇都是对大元的繁荣描写,甚至略带些夸张。
“见过几个地方”国王听此,坐正了身子,对着迪亚士露出了一个十分满意的笑容,他很高兴,迪亚士为他带来了他想要寻找的人。
短暂的会面在王宫的侧厅结束了,侍从带着我来到了大厅,他告诉我国王将在正殿召集所有大臣进行授勋仪式。
在那时候,在那个国家,爵位代表着一切,金钱、地位、名誉、声望,一切可以给人带来切身利益和好处的东西,都可以在爵位里获得。也因此,加官进爵一直是那个时代的主题。
侍从领着我步入正殿,和侧殿的酒醉金迷相比,正殿的样式要正经且威严的多,国王的椅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彩色的玻璃使得照进来的光五彩缤纷地散落在王座周围。
巨大的号角声,从殿内一直传到王宫外,王座前,一名骑士双手捧着一把亮丽的宝剑,单膝跪在国王面前。我被侍从领上前去,在骑士身旁,我被示意要单膝跪于地上,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照做。我那时不知道“始祖”的概念,只是认为我是特别一点的存在,只是比他人活的要久一些。现在想来,当初要是那个肥硕的国王知道,自己脚边跪着的是人类始祖一般的存在,会有如何想法。
肥硕的王,从王座上起身,接过骑士捧着的宝剑,在剑锋上亲吻了一口,便将它轻点在我的肩膀上。就这样,这个国家又进行了一次公侯级的爵位授予,上一位获得这样荣誉的就是下面站着的迪亚士。
有个功名爵位就有了一切,贵族可以在自己的封地内行使任何权力,可以无视平民法律,真正意义上活出逍遥自在。但,这些对于我而言,都是终将烂在时间里的过去......
授勋完成后,国王坐回了他的王座,然后喊到了迪亚士的名字。之后迪亚士便也走上前来,他在地上摊开一张巨大的牛皮地图,图上是各个国家的势力范围,还有远在东方的神秘国度,迪亚士用手指指给我葡萄牙的据辖范围,然后顺着皮图,一直划向东方。
葡萄牙为了应对极具激烈的海上争霸,需要来自东方的黄金。国王将组织一次大航海。迪亚士作为此次航海的船长,而我则是作为葡萄牙的外庭公侯随他一起出航,成为此次远航的风向标,带领他们找到去往东方的黄金之路。
到这里,也算是可以解释这些国王贵族给钱又给权的用意了。
我对于他们能不能找到东方之国,并不关心,因为我最初的目的便是找到一艘带帆的大船寻找新的居所的。现在眼前就有如此机会,我当然也是很乐意的。
我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出航的要求,国王十分高兴,打算在我们出发前,再进行一次全国性的送行典礼,为我们践行。迪亚士也是抓住我的双手,极其自信地笑着,笑容里充满了对于权力和黄金的渴望。这种表情我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到,很久以前,在我给予他人功或名时,也常会见到如此的笑容,但那都是俯视,具体什么样子,也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表情就是那种追权逐名人的样子”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说。
仪式结束后,国王率先起身离开,迪亚士上前单膝跪地并亲吻国王的手,以示尊敬,见到如此,我喊住身旁的一个侍从让他搀扶住我。迪亚士见到我被侍从搀扶,连忙传唤卫兵抬我下去送医,国王也是往前走了两步,吩咐侍卫要像对待自己一样,照顾好我。
我扶着侍卫从宫殿里走出来,身后的另一个侍卫告诉我,他们会带我去宫里最出色的药师那里,让我不要担心,但比起我来,他们才是吓得脸色苍白,生怕我在他们护送途中出了什么事,一个个都在不停地观察我的状况。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症状或者说是疾病,我只是不想去亲吻国王那双肥硕而油腻的双手。
在之后,我便声称自己已经没什么大碍,便把他们几个打发走了。虽然说打发他们离去花了不少时间,但我也终究是换得了个自由空间。
于是,我决定去城里走走看,到了这个国家,除了狱中和宫廷里,我也就没见到过其他人,虽然说我的最终目的是脱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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