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呢?没凶手,那独孤羊是怎么死的?”
“就是啊,王大人该不会是在糊弄我们吧?”
“我看啊,这案子说不定另有隐情,说不定是王大人为了包庇什么人才……”
人群中开始出现各种猜测的声音。
越来越多的质疑声像浪潮般涌来。
几乎要将整个公堂淹没。
“安静!”
衙役厉声呵斥,好不容易才将混乱的场面控制住。
王长安始终面色平静,待到人群安静下来后,他才缓缓开口。
“钟伯,你看看曹惠,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就告诉她实情吧。”
卢凌风的目光随着王长安的话落到钟伯身上。
只见他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而他身旁的曹惠,此刻早已哭成了泪人。
她紧紧抓着钟伯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钟伯,你……你倒是说句话啊!”
曹惠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控诉。
钟伯终于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曹惠,又落到王长安身上。
那眼神复杂难辨,有痛苦,有挣扎……
只见,钟伯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
猛地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其实……独孤羊的死,跟任何人都有关系,却都没有关系!”
「轰!」
钟伯的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公堂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钟伯,这是何意?”
“独孤羊是自尽的!”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像一群被惊扰的麻雀叽叽喳喳个不停。
“自尽?!这怎么可能呢!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自尽呢?”
“就是啊,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该不会是有人逼迫他自尽的吧?”
……
这边。
曹惠的身子猛地晃了晃!!!
要不是春条眼疾手快扶住她,怕是要瘫倒在地。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钟伯,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浑浊的泪水,无声地从她满是皱纹的脸颊上滑落!
王长安叹了口气,随后,他转头看向钟伯,语气沉重。
“钟伯,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说清楚,莫要遗漏任何细节。”
钟伯避开曹惠的目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
片刻后。
卢凌风已经完全明白了过来。
“仵作不可杀人!所以……”
曹惠一字一句道:“仵作不可杀人,无论因何缘由,犯此规者,当即日自裁!!!”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曹惠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她捶胸顿足,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王长安的儿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为什么要抛下娘啊!”
那哭声,听得所有人心里一阵阵发酸,眼眶也忍不住有些湿润。
“太可怜了啊。”
“竟然是自尽的!”
“唉!”
“独孤羊真是个苦命人啊!”
“可怜,可怜,太可怜了。”
……
曹惠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无法自拔。
凶手是找到了!
可这真相,却比任何一个谜团都让人难以接受!!!
……
案情已查明!
所有人陆陆续续都退了下去。
公堂之上突然陷入了平静。
卢凌风却走上前,弯腰,施了一礼。
王长安上前一步,扶起卢凌风,这中郎犟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
“卢兄,这是何意?”
卢凌风却没说话,他抬头看着王长安,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长安兄,今日这案子,若不是你心思缜密,抽丝剥茧,恐怕……”
卢凌风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王长安知道他想说什么。
“唉,这案子,真相是找到了,可这真相,却比任何一个谜团都让人难受啊……”
王长安长叹一口气,这独孤羊,也是个可怜人!
“长安兄说的极是!”
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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