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派来的官员是端王爷的手下李克用,他带着随从林靖德来到了慕容家的同济堂药铺。
慕容正带领着家族众人,早早地候在门口,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深深的期待。他的额头微微见汗,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搓动着。
李克用则面沉似水,目光冷漠而犀利,宛如两道冰箭直直地射向慕容正。他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眼前的众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慕容家主,久闻同济堂大名,今日我二人前来,可要好好瞧瞧。”他的嘴角微微下撇,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
慕容正连忙点头哈腰,腰几乎弯成了九十度,脸上的笑容愈发谦卑:“李大人,您能大驾光临,实乃慕容家的荣幸。小的们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说罢,便小心翼翼地引着二人往药铺里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谨慎,仿佛脚下的路布满了荆棘。
走进药铺,李克用看似漫不经心地四处查看,实则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随手拿起一味药材,放在鼻尖轻嗅,眉头微皱,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说道:“这药材从何而来?莫不是以次充好?”
慕容正心头一紧,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赶忙解释道:“李大人,这可是从最上乘的产地购进,品质绝对上乘。小的怎敢在这上面糊弄您呐!”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试图用真诚的目光打动李克用。
此时,林靖德在一旁默不作声,却暗自观察着慕容正的表情。他的眼神深邃而敏锐,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鹰。
李克用又问道:“你们的制药工艺可有独特之处?若与其他药铺无异,这订单怕是落不到你们头上。”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慕容正,仿佛要把他看穿。
慕容轩上前一步,恭敬地抱拳答道:“李大人,我家的制药工艺世代相传,且不断改进。每一道工序都严格把关,绝对能保证药效。”他的表情坚定,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李克用不置可否,依旧面无表情地继续查看。
慕容正偷偷瞄了一眼李克用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揣测着对方的心思:这李大人到底满意还是不满意?难道是我们哪里做得还不够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不敢多言。
从慕容家出来后,林靖德小声对李克用说:“大人,我看这慕容家似乎还算靠谱,但不知是否另有隐情。那慕容正看起来紧张得很,莫不是心中有鬼?”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一脸疑惑。
李克用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先不忙下定论,去那心慈药铺看看再说。这其中的门道,还得多琢磨琢磨。”
而另一边,慕容家众人聚在一起,个个神色焦虑。
慕容正忧心忡忡地说:“不知这李克用到底作何想法,此次订单关乎家族命运啊。我看他那表情,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
慕容轩安慰道:“父亲,莫要太过焦虑,我们已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只要我们问心无愧,相信会有好结果的。”他的眼神坚定,但眉宇间也难掩担忧之色。
不久,李克用和林靖德来到了心慈药铺。
王心慈满脸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殷勤地迎接着:“李大人,快里面请。小的这心慈药铺虽比不上慕容家的名声,但也是一心为朝廷效力啊。”
李克用依旧板着脸,冷冷地说道:“少废话,带本大人查看。”
王心慈在一旁巧舌如簧地介绍着自家药铺的种种优势:“李大人,您瞧瞧这药材,都是精挑细选的。还有我们的师傅,那可都是手艺精湛的老手。”
林靖德在角落里悄悄记录着什么,眼神时不时地在王心慈和药材之间流转。
考察结束后,李克用和林靖德离开。
王心慈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这李大人的眼,哎呀,真是让人揪心。”
回到住处,李克用坐在桌前,手指轻敲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林靖德问道:“大人,您觉得哪家更合适?这慕容家虽说名声在外,但心慈药铺也有其可取之处啊。”
李克用沉思片刻,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需好好斟酌。慕容家根基深厚,但若选了他们,怕难以掌控。心慈药铺倒是积极迎合,但实力是否足够?这背后的利益牵扯,可不能马虎。”
林靖德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那端王爷那边……”
李克用一摆手:“先不急着禀报王爷,再观察观察。”
接下来的日子里,慕容家和王心慈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两家也各自暗中使力,试图拉拢李克用。
慕容正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忧心忡忡。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经过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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