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意的?”
陈济冁然而笑,好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就去告诉他吧。过些天,让桃叶先去他们家住着,你多派人保护,朕会择吉日迎娶。”
“臣遵旨。”
“那就这样,朕等你消息。”
见陈济已没有别的吩咐,马达再次拱手行礼,开始了自己的诉求:“皇上恕罪,臣今日来,有三件事恳求皇上,还请皇上恩准。”
陈济不由得皱眉,咧嘴笑得如同一个苦瓜:“不是吧?怎么连你也有三个条件?”
马达道:“臣不敢跟皇上讲条件,立后是皇上家事,也是国事,难免牵扯众多,甚至波及无辜,臣不得不请命。”
“你要为谁请命?”问出这句话之前,其实陈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为定王。”马达伏地,深深一叩首。
陈济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现在在他心里,最厌恶的莫过于定王陈冲,可因为求情的人是马达,让他很无奈。
马达跪着,继续劝谏:“臣知道,皇上刚下令将人关起来,若很快又下令放人,有损颜面。臣以为,可以对外宣称是桃姑娘为之求情,皇上立后,按常理也该大赦天下,如此皇上有台阶下,定王也需记桃姑娘一个恩情,岂不一举两得?”
“可是朕凭什么放了他?”
“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定王自从入狱,便开始绝食,连水都不喝。万一他就这样死在牢里,皇上当真以为封后大典就能顺利举行了?”
陈济的心愤愤不平,可是他却答不上马达的话,他知道,马达这一字一句都是在为他考虑。
他心烦意乱,一时没有主意,便道:“先跳过第一件事,说第二和第三吧。”
马达拱手道:“第二件是为内弟方湘。内廷宫眷稀疏,每日站岗巡逻不过点卯而已,实在不能有多大出息。臣恳请皇上将他调到您身边,随驾行走,才好多磨炼他。”
陈济满不在意,应声道:“这个容易,不就是御前侍卫吗?降职,着实也委屈他了。第三呢?”
“第三就是,为封后大典隆重些,不如释放张贵人,届时让淑妃和张贵人共同恭迎皇后入宫,如此也能让张贵人感念皇后恩德。”
“你考虑得很周到,朕打算封蓉儿为贵妃,但她肯定不屑于这个位置,应该也不会参加封后大典,朕又不能逼她,也就只好叫司姚和张小宛去撑撑门面。”陈济思索着、打算着。
“还请皇上恩准,放了定王。”马达又把话题扯回第一件事。
陈济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仁疼。
马达继续苦苦劝谏:“皇上三思,陈国初立,根基不稳,定王若有三长两短,头一个涣散的就是陈家军。”
“你说得这些,朕何尝不知?可陈冲对桃叶是什么态度?就算放他,也得等过了封后大典吧?不然朕这个皇后就封不成了!”陈济谈到这些,显得十分烦躁。
马达却道:“皇上所虑固然有理,可封后乃国之大事,重臣岂能缺席?更何况,封后总得选个黄道吉日,现如今一切还没有开始筹备,即便礼部神速,也不是三五日能成的。而定王在狱中不吃不喝,又能撑几日?”
陈济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不住地在殿内左右徘徊踱步,做不出个决断。
马达一直长跪在地,目光随着陈济的脚步左右移动,默默等待陈济的考虑。
良久,陈济不得不拿出主意:“如果朕答应放他,你能说服他不再反对立桃叶为后吗?最起码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破坏?”
“臣会尽力一试。”
“那你就去试吧。如果你劝不好,那么到了封后大典之前,朕至少还是要把他软禁在家里,朕可不想自己的婚事闹成一场笑话!”
“谢皇上恩典。”马达再次伏地叩首。
“还有,你把张小宛解除禁足的事告诉陈亮,这是朕给他的恩赐,叫他不要再火上浇油了!他应该和你一起劝着陈冲才对,怎么能和陈冲沆瀣一气呢?”陈济心烦地叹气,没有目标地随意瞟着四周。
马达领旨,立即就去执行公务,头一件便是释放陈冲。
没想到,陈冲竟拒绝出狱,反而劈头盖脸地数落了马达一顿,任凭马达苦口婆心从天亮劝到天黑,陈冲也没有丝毫动摇之意。
卓谨使人探听得此事,赶忙来报知陈济。
桃叶一直在偏殿的窗前坐着,对于正殿几时哪个人进去、几时哪个人出来,都看得一清二楚,在卓谨步履匆匆奔向正殿时,桃叶便也走出了偏殿。
采苓等看到,赶紧跟上。
果然,当桃叶走近正殿门外时,听到卓谨正在禀报:“这定王就一直不吃不喝,还扬言要以死明志,报效老郡公的教导之恩。马丞相已经在牢里陪坐了几个时辰了!”
“呵,又把老郡公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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