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16日,雨转睛
星期三
昨晚下了一场倾盘大雨,早上起床,雨停了,本以为一整天都会天气情朗……夜幕终将缠绵在身躯的愁怨与彷徨吃抹干净,郁结在心腔的浊气终将随着昨天的离去而消失。以为好好的睡个觉,醒来就会元气满满……只是天有不测之风云……
在烟火的尘埃里,哪有什么爱情,都是喜欢漂亮的。
两条平行线,又怎么会相交?爱情,不过男女双方的博弈的结果,然后,签订一份《施工总承包合同》,女方负责场地,男方负责施工,只要资金足够,地质构造允许,高楼直插云霄又何妨?
在原地等待爱情的人,只是不愿尝试绝望的滋味。等一个人太久,终究会错过一些风景,一个漂亮的人,十分枯燥乏味,若她旁边没有花花草草、窗户没有月光,终究只是个生殖器官。——只需要获得另一方的一点点遗传基因,便很大概率能孕育一片森林。
靠子宫赢得的战争,每天都在不同的角落里上演。而男方只需要付出一点点遗传基因,这么低的试错成本,稳赚不赔的投资,不,哪有什么投资,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
爱情,从来都是男人骗女人的谎言。
明知道是谎言,却还是如此开心。
有病——
是啊!
病入膏肓!
抑郁症其实是一种病,与感冒发烧一样,不算罕见,(心情)可是真的不受控制,人生不是剧本,每个人的悲欢离合绝非编剧手中笔尖描绘的故事。——大团圆。若可以活得像张国荣先生的遗作《玻璃之情》,其实也不差。——如果你太累,及时地道别没有罪。牵手来,空手去,就去——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能活着一天是一天呗!
这样父母就不会伤心了吧?只要活着父母就不会伤心吧!
这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动力!
死或许是一种解脱,有关生死的话题不能多想。每次在走廊上眺望风景,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些成为一道风景的可人,——这是一群在屋顶上飞来飞去的鸟儿,时而落在屋顶的烟囱上,时而展翅扑向蓝天,快活极了。常常遐想,只需轻轻一跃,这扑面而来快乐也会属于我。
唉呀!
诶……
这可怕的思绪啊,如感冒一样紧紧地缠绕着我,攫住我的颈脖。算了,放弃挣扎了,不开心就不开心,既没掘人祖坟,也不伤天害理,难道心情都要千篇一律么?
昨晚一个新来的(学生)竟然教我泡仔,可笑!老娘虽然孤家寡人,但不至于自甘堕落。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言希么?!有意思!?
啧啧啧,男人——
不是喜欢小萝莉,就是御姐。
呵,男人!——
直把群妓当倩娘!
陈思思,写于比悲伤更悲伤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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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思合上笔记本,叠放在柜桶最里面,然后,用其它的书淹埋笔记本。接着,她低头,凝视着她哪一双并拢的帆布鞋,把贴在鞋带的草芥轻轻地扫掉,抬头,瞧了瞧墙上的挂钟。
起来,离去。
她刚跨出门口,下课的铃声“铛铛铛”地炸破天空。
朱思远蹑手蹑脚地跟着她,在楼梯转角,她回眸,对他挑了挑手指,他小跑了几步,来到她跟前,俯耳。
她转身抬手就是一拳。
接着她呲牙咧嘴,开开心心到笑了起来。然后,转身一蹦一跳地往楼梯下面走去。直到她走到下一个转台,才听到一道咭咭咯咯的声音:“嘿嘿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一道目光凝视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楼梯的转角,他依然僵立在原地,直至一波一波的人群从教室里涌出来,望着悠哉悠哉的同学,他轻咳了一声,视线犹豫不定往楼下瞧了瞧,一咬牙,转身,往回走。
途中,他捂着胸膛,微微弯腰,颦眉蹙额,嘴中犹如被抛弃的小怨妇一般碎碎念念地嘀咕,用那毫无攻击力的话语,来回问候白痴女全家。
只不过,他在骂的同时,脑海中也浮现了一幅画面,她在挥拳一刹那,好帅,年轻人或许就应该如同她一样肆意妄为,喜怒哀乐跃然脸颊,而不仅凭一种表情来装饰你的强大。
此刻,吵吵嚷嚷的教室,谱成了一首《北京欢迎你》,这是午夜梦回时的街巷,由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汇聚而成。
当然,他的梦想并非北大、清华。也不是高考分数重点线以上,难道一个人的三年仅凭几张平铺试卷,几个随意写上的分数,便可以描绘了么?
他只是想尝试下,喜欢一个人是何种滋味。试着去,接近心中那一个她,谈一场不问前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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