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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望向那人,阴沉下脸来,不卑不亢的说道:“话已说到这儿,你给个方案吧!大家都能接受的,焱虽然形事鲁莽,但我们也的确不怕威胁,只不过赶时间,不愿意在这儿费力。”他随手指向倒在地面上的流氓,我都没吵醒,他就倒了,你们一块儿上,整个街区的会来支援你们的,最多也不过半百,虽说费心费力,但我们也还是可以应付的,你能忍到现在,也说明你对我们有所忌惮,而顺便提一下,我们也并非寻常百姓,背后也是有依靠者的势力的(指公会)。”
“人死了吧?虽说我认不得他,但也算是我们的同伴,你们总得付出点代价。”那男子闻言面色一沉答道。
“你们杀过人吗?”艾洛语气中吐露出丝丝阴冷的质问道。
“嗯?“男子微微有些愣住了。艾洛继续说道:“看你的样子是没有,我能看的出来,你们八成的人都没杀过人,而我有过,而且杀了不止一个,因为工作的关系,不得已而为之。你们本质上只不过是一群抱团聚暖的穷人,手无武器,也无从得知杀人技巧,面黄肌瘦,筋肉无力,虽为生计所迫,你们时常打架,也不免会有人死,但大多却又是失手打死,称不上是在刀尖上游走的战士。”说到这儿,他又脱下了衣服,手指指向心口处的伤疤说道:“我曾与一众海盗动过手,他们可和你们不同,一个人大概能顶你们五个,甚至十个,人也很多,总共百来余人,其中不乏突出者,有人称我与一人厮杀之际,在远处放箭,射穿了我的心口,即便如此,我还是活了过来,焱身上也有数不清的伤痕,车里还坐着一位和我们同等强度的人,我们的经历导致我们完全不是同一种人,你们若要动手可要想好。”
焱低着头,脑子乱成了一团麻,他正反思着与朋友之间的友情,似乎隐约察觉到他所谓的朋友一直在把他往火坑里推。
秃头高大的青年倒真有点被艾洛所说的话吓住了,他在众人中算是有见识的了,当年他哥哥年轻气盛,组建了个小帮派,结果不被承认,后又与一大帮派发生冲突,双方进行约架,然后一夜之间他哥哥的小帮派就没了,他亲身经历了那场单方面的“屠杀战”,那年,他只有14岁,他不顾其哥哥的警告,事先偷偷跑到了约架地点中的一无人人的房子里,他几乎亲眼观瞧了当时的整个情况。当时对方出动的只有寥寥15人,他哥哥从帮派中挑出了50名“善于战斗”的“精英”迎战,然而,结果却令他称目结舌,他眼中的那些平日里吆三喝四看起来很硬的膀汉们,每个都挨不了几刀,便会倒地痛哭惨叫,而对方仿佛却不知痛觉,即便受伤也没有发出惨叫声来。其余“精英们”见此,大多吓得只会一昧的慌忙逃窜,毫无平日里欺负市井弱民的威风可言,而他哥哥呢?表现的稍微好一些,虽在之后不久便被砍死了,至少他临死前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对方有一大概十六七岁的小矮子给他的印象很深,他的运气不大好,被最先冲上来的几人当做最好下手的软柿子捏,因此身中了好几刀,比己方倒下来的人所受的伤都要重,却还是奋力追赶着那些毫发未伤,急于逃窜的“精英们”,他在那场屠杀后,因年龄较小,被对方以道上的规矩手下留情,被放过了。
之后,每年忌日,他都会隐隐想起当时的情景,之前的几年,他一直想不通双方明明都是长相年龄体态都各不相同的男人为何拼杀起来却如此悬殊?那时的他没有得出确切的答案答案却隐隐感觉到了,那些人存在着的共同点。直到许多年以后,他沦落到这条经常死人的街道上后,练就了一身区分流氓混混与专业黑帮的能力,才明白了当时己方的那些人缺少着的是什么。
青年流氓仔细端瞧着艾洛,尤其注意着他的眼神,不爽的意识到他并未说谎。片刻的沉默,他回过神来,正要开口,浓雾之中一矮小的黑影伴随着木棍碰撞地面的声响咄咄逼近,身影逐渐清晰,一位双鬓斑白,看起来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走了过来,他转身望向了他,头微低,并随着它的方向而缓缓转动身体。
婀朵博很无聊的坐在车中,小巧的双腿不自觉的在座椅上来回魂荡着,抬手掀起帘布,瞅了一眼,便放下手,她并未产生恐惧,害怕的情绪,依旧对阵漫长的路途感到无聊。
老人精神面貌明显异于其他同龄人,他一眼便瞅到了坐在车中的婀朵博,随即开口问道:“小伙子,你是混黑的还是白的?这三人之中明显只有你有血腥味。”
“只有与你何干呢?那人好像还有气,没死,我们可以多赔点医药费什么的,但也别多讹诈我们。”艾洛淡然的说道。
氛围很僵,远方传来马蹄声,只见一身披铁甲,腰配利刃的骑士骑着马跑了过来,一闪而过,随后又拉动了缰绳,回来了,他看到倒在地上满鼻子是血的流氓,颇为不满,装腔作势狐假虎威的拔起剑来,对众人吼叫着问道:“是你们哪位人当街行凶?”
艾洛无奈的举起了手,焱还在一旁沉思着,这骑士见此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吟诵道:“盛世之下,百姓安居乐业,没想到你竟公然藐视王法,当街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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