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晚,他想顾耀东或许已经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初衷。
人的一生啊,最重要的从来不是起点,而是他的终点。
“对!户籍警也是警察,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一样了不起。”顾母从震惊难堪中回过神来,立马开口为自己儿子撑腰。
吴先生在一旁拉着吴太太小声责怪道:“就你话多。”
那个捡到袖章的男人尴尬的走上前把袖章还给顾耀东。
吴太太也在一旁尴尬的赔着笑:“耀东啊!我们也就是随口聊聊闲话,你不要计较呀!我也不是说你不好……”
没等吴太太说完话,顾悦西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噼啪炸响了:“我们当然知道的呀!我们家耀东是东吴大学货真价实的高材生,刚毕业就进了警察局而且是警察总局,吴太太你怎么可能还嫌他不够好?你又不是那种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人!”
听到顾悦西这怼人的话术,赵志勇微微扬起嘴角笑了,说得不错。
顾母暗暗拽了顾悦西一下,想息事宁人算了,毕竟都是街坊邻居,说的过了以后见面不好看。
顾悦西生在福安弄,长在福安弄,从小到大谁都要让她三分。平日里甜的时候比谁都贴心可人,捉弄顾耀东的时候比谁都心狠手辣,但若有旁人敢讲她弟弟一句坏话,她是想也不想就会头一个替他出头。
吴太太深知自己不是顾悦西那张嘴的对手,一脸难堪地闭了嘴。
大家你拉我我拉你,各自散了。
顾耀东面对家人扬起笑容,“我们也回家吧,饭还没吃完呢?”
“对,回…回去吃饭了。”
赵志勇跟着一起回了顾家,心情颇好。
这顾家一家人都挺有意思的,对家人都挺护短的,每个人都宠着护着顾耀东这傻小子。
他心想:真好啊。
刑一处的大门一大早就紧闭上了,没人知道一处的人又要搞些什么动作。
杨奎跟在王科达的身后进了刑警一处的处长办公室,一进去,杨奎就非常谨慎的关上了门。
自从瑞贤酒楼的行动失手之后,王科达就一直没有放弃追查那名接头人,也就是陈宪民。
他们最新得到的消息便是叛徒石立由说陈宪民有心脏病,要定时服用一种叫做科德孝的心脏药物。
“处长,我查了。现在整个能买的到科德孝的医院,只有仁济、同仁和广慈。科德孝是处方药,只有医生才能开药,而且病人必须登记身份”杨奎说着将一份名单递给王科达,“这些就是最近三个月到医院买过科德孝的人,我已经看过了,没有叫陈宪民的。”
王科达皱着眉头翻了翻名单,“这么说……他还有其他的身份。”沉吟了一会儿,他吩咐杨奎道:“把这上面的男性单独列个名单出来,让户籍科查出他们的底卡。”
杨奎接回那份名单,带着一点疑惑和惊讶说道:“您是说,陈宪民有可能不叫陈宪民,他可能叫王宪民或者杨宪民?”
“狡兔三窟,只要他曾经去买过药,这些名单里就一定有一个是他。”王科达点了点头,他非常确定他们要找的人一定就在这些人当中。
“行,我明白了处长,我立刻去查。”话落,杨奎立马拿着名单走出了处长办公室。
王科达脸色阴沉,手指不耐烦的敲击着桌面,上次失手是意外。
这一次,无论这只老鼠躲到哪个地洞里,藏的再隐秘,他都一定能把他抓出来。
相比刑一处紧张严肃的气氛,刑二处依旧是一派懒洋洋的氛围。打牌的嗑瓜子的看杂志的织毛衣的打瞌睡的,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个桌游室。
二处里唯一站着活动的一个人就是正在打扫卫生的顾耀东。
小喇叭直接坐在桌子上朝一处望了两眼,感觉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回过头来抓了把瓜子边磕边说:“一处这两天又没动静了,天天关着个门闭门不出,估计瑞贤酒楼那案子又没戏了。”
几个人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于胖子接过了话头:“你是这是跑了个什么人啊。”
这话题吸引人,连正在打扫卫生的顾耀东都不由自主的朝他们望了过去,说起来这还跟他有关系。
小喇叭又回头朝二处瞅了一眼才回答他的问题:“听说是个杀人犯。”接着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答案,“说是杀人犯,这也许就是个幌子呢。去年不是刚签了和平协定吗,倡导政治民主化,构建和谐社会,党派之间得互相合作,避免争斗,就这个时候,他抓的就是个共党,他也得找个借口呀!”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这小喇叭不愧于他这外号,消息倒还真是灵通的很。
他这段话说的让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赵志勇都勉强打起精神多看了他一眼,这还真让小喇叭歪打正着的给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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