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李牧先是回到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河边,发现手镯没有反应。
然后又绕山一周,来到原主出事的悬崖。
从上往下看,距离下边湍急的河流得有三百多米,难怪一命呜呼。
李牧拨弄一下手镯,手镯依然没有反应。
“难道是有什么条件么?”
“算了,时间也不早了,去上班吧。”
很快,在家丁的带领下,李牧来到了大理寺。
由于原主多次科举失败,身为定南侯的父亲就给他谋了个差事,大理寺少卿!
只不过原主很不喜欢这个官职,已经旷工两年了。
李牧觉得,既然是大理寺,说不定还能依靠这个部门查到可能谋害自己的真凶。
走进内部,映入眼帘的是宽阔明亮的中庭,不少身穿制服的人忙碌走动。
这时,一名大理寺官员来到李牧的面前。
“下官大理寺录事,邹文海,上官是?”
他看到李牧制服和官帽,但又不认识眼前之人,心想是不是大理寺来了一个新少卿。
“我是李牧。”
李牧如实回答。
“什么?李牧?”
“他是李牧?”
“李牧居然来大理寺了?”
“他不是溺死了吗?”
“谁跟你说跳河一定死的?”
“他谁啊?”
“旷两年工的那个大理寺左少卿。”
听到来人自称李牧,周围大理寺官员们纷纷停下手中工作,上下打量着他。
原主常年宅家苦读,认识他的人其实不多。
“这……。”邹文海一时愣在了原地。
“怎么,不信?”
李牧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和身份文牒。
“你检查检查?”
“不不不,我这就带您去大理寺卿李大人那。”
开玩笑,检查自己上司的身份?
还想不想干了?
邹文海连忙领着李牧往正殿走去。
两人来到正殿,一名身穿红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和一名与李牧穿着一样的青年在商量些什么。
“大人。”邹文海行了礼。
“啧,何事?”
中年男子不情愿扭头,鄙夷地看着来人,目光顺着邹文海的身影看去,顺便发现了李牧。
“嘶~,你……。”
中年男子走上前,一拍脑袋:“你是李牧?”
李牧行礼道:“下官李牧,想来您就是大理寺卿李景龙李大人吧?”
“原来是李世子,没错,是我。”
李景龙摆摆手,邹文海识趣的离开。
“听闻李世子昨日落了水,身子有恙否?”
“大人还是称呼下官全名吧,承蒙大人关照,下官身体安好。”
李牧知道,李景龙之所以这么客气,完全是因为自己老爹的缘故。
李景龙笑了笑:“你不在家中读圣贤书,来大理寺何干?”
“下官身为大理寺左少卿,自然是要为朝廷办事的。”
李景龙眉毛轻佻:“你要来大理寺办案?”
“是。”
一旁的青年冷哼一声:“哼,你在大理寺挂职了两年,这个时候出现,怕不是仅仅为了办案这么简单吧?”
“这位是?”
李景龙介绍道:“他是大理寺右少卿,苏正。”
“原来是苏少卿,你这话是何意?”
“你明知故问。”
“我两年不在大理寺,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就从哪来,回哪去,这里少你一人不少,多你一人不多。”
“够了!”李景龙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苏正,你怎么跟李世子说话呢?”
呵斥了苏正,李景龙从办公桌的抽屉中拿出一根钥匙,交到李牧手中。
“这是左少卿值房的钥匙,你去吧。”
“谢大人。”
李牧收了钥匙后便离开了。
人刚离开,苏正就激动的说道:“大人,定南侯昨日刚与姜家定了亲,已经公开站到皇后那边去了。”
“这家伙,两年都没来过,现在针对皇后反对者的连环谋杀案一出他就来了,这明显是替皇后那一派来打探消息的!”
“你说的这些我岂能不知?干好你的事,本官自有计较。”李景龙悠哉地喝了一口茶。
……
李牧出了正殿,晃荡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的值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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