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羽缓缓放下手机,目光不经意间扫向门口,只见四叔、白麒、小范、红姐等人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蕴含着关切、欣慰与对他醒来的期待,仿佛一道温暖的光,驱散了他心中些许的阴霾。
“给大家添麻烦了。”张绍羽微微坐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与愧疚,眼神里满是对众人的感激。
“别TM睡了!起来吃饭了!你看给菲菲累的!陪了你那么长时间,也没进去你被窝!”白麒那带着调侃的话语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略显凝重的气氛。他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走进房间,伸手用力地拍了拍张绍羽的肩膀,那力道仿佛是在传递着力量与鼓励,试图让张绍羽尽快从消沉的状态中振作起来。尽管言语有些不羁,但众人都能感受到其中深切的关怀。
四叔在一旁嘿嘿笑着点头,应和道:“就是,赶紧起来,大家都等着你呢。”小范也跟着露出憨厚的笑容,轻声说:“是啊,绍羽哥,先吃点东西吧。”红姐则微微皱了皱眉头,带着些许嗔怪地说道:“你这一睡可把我们吓坏了,还好现在醒了,赶紧洗漱洗漱,尝尝我亲手做的饭菜,都是你爱吃的。”众人围在床边,你一言我一语,那温暖的关怀如同冬日里的炉火,渐渐温暖了张绍羽冰冷的心,让他真切地感受到,在这艰难的时刻,他并非独自一人,身边还有这些如亲人般的朋友不离不弃,
张绍羽轻轻的捧起李研菲的脸,微笑着对她说:“走!去尝尝红姐做饭什么味道!”
李研菲朦胧着睡眼,但是看到张绍羽现在的样子,还是开心的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东北特有的农家乐,地处偏僻的山坳之中,四周被广袤无垠的皑皑白雪所覆盖。远远望去,一座座低矮的农舍错落有致地坐落在雪海之间,屋顶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像是给房屋戴上了一顶顶蓬松的白色棉帽,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农舍的墙壁大多是由砖石混合砌成,岁月的侵蚀在墙面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然而此刻,那残旧的墙面却与周围的雪景相得益彰,别有一番古朴的韵味。
院子里,用木桩和树枝扎成的简易篱笆东倒西歪地立在雪地中,有的地方被积雪掩埋了大半,只露出些许顶端。篱笆旁边,有一个破旧的狗窝,里面铺着一层干枯的稻草,一只大黑狗正蜷缩在里面,身上也落了些雪花,它偶尔会抬起头,机警地扫视一下四周,随后又慵懒地趴下,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农家乐里宁静而安全的氛围。
走进农舍,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柴火气息。客厅的地面是由粗糙的水泥铺就,虽然有些冰冷,但却十分干净。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木质方桌,桌面坑洼不平,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承载过的无数欢乐与故事。桌子四周是几条长凳,凳面上的木纹犹如岁月的年轮,一圈一圈地蔓延开来。墙上挂着一些老旧的农具,如镰刀、锄头、簸箕等,这些农具早已锈迹斑斑,却成为了装饰这屋子的独特艺术品,彰显着浓郁的东北农村特色。
客厅的一侧是厨房,厨房里有一个巨大的土灶,灶台上两口大黑锅稳稳地架着,锅底被柴火熏得漆黑。灶膛里的柴火正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火焰舔舐着锅底,映红了红姐忙碌的脸庞。旁边堆着高高的柴垛,这些柴禾都是干透了的树枝和木块,是这寒冷冬天里最温暖的保障。
农舍的窗户是那种老式的木框玻璃窗,玻璃上结着一层厚厚的冰花,冰花的形状各异,有的像盛开的花朵,有的像茂密的森林,仿佛是大自然在这小小的窗户上创作的一幅幅奇妙画卷。透过冰花,可以看到窗外那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几棵高大的杨树光秃秃地矗立在院子里,树枝上挂满了沉甸甸的积雪,偶尔有一阵寒风吹过,树枝轻轻晃动,雪花簌簌地飘落下来,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这偏僻的地理位置,加上这静谧而与世隔绝的环境,仿佛是一个天然的避风港,让人有一种远离尘世喧嚣与纷扰的安全感,似乎外界的一切危险与纠葛都无法渗透到这片宁静的角落,足以让张绍羽一行人在此安心地暂作休整。
案子仿若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旅程,终于抵达了终点。尽管这一路布满荆棘与坎坷,诸多变数远超张绍羽最初的设想,但好在命运的轨迹终究还是拐向了圆满的方向。他们如同归巢的倦鸟,在这东北的农家乐寻得了慰藉与安宁,一住便是悠悠月余时光。
在这宁静的时光里,张绍羽、李研菲与白麒恰似脱缰的小鹿,频繁穿梭于山林之间,尽情领略着东北农村冬日独有的魅力。山林像是一位披上白色貂裘的老者,静谧而深邃,每一棵树木都被厚厚的积雪精心装扮,松枝被沉甸甸的雪团压得弯弯垂下,宛如在虔诚地向大地行礼,又似在守护着这片银白世界的安宁。野兔在雪地里欢快地跳跃嬉戏,它们那灵动的身姿犹如跳动在雪海之上的精灵,身后留下的一串串小巧脚印,恰似大自然用最细腻的笔触勾勒出的神秘符文,为这寂静的山林增添了一抹活泼的生机。松鼠也不时在树洞边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黑豆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蓬松的大尾巴像一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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