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不同。第一次觉得这个词如此歹毒。
奚午蔓小姐的拳头再次硬了。她突感遗憾,自己没有田麦女士那样的健硕肌肉。
“先生,您的香草芒果牛奶饮,请慢用。”服务员小姐及时送上的热饮造了七级浮屠。
柴扬抿了一小口,叫住正打算离开的服务员小姐。
“这不够甜。”柴扬的眼睛简直是绿色能源,“不及你笑容的十万分之一。要是能再加上你一个吻,这将是世界上最甜的饮料。”
服务员小姐笑了笑,很尴尬,与奚午蔓用眼神进行了一秒的交流,趁那边有客人叫服务员,抓紧机会离开了。
奚午蔓小姐也打算离开了。她看见马骉从门口进来。
而见奚午蔓要走,柴扬立马说:“你也别吃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就算我跟别的女人上床,你也没吃醋的资格。”
奚午蔓眉头一皱,真想借马骉先生的大力剥开柴扬先生的脑骨,看看里面晃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要是你跟刚刚那服务员同时追我,你有优先被选择权。”柴扬洋洋得意。
“蔓姐,二爷在等您。”马骉终于来了,及时抢断柴扬的话,“今天是您第一次见您未来公婆,再不过去就赶不上晚饭了。”
柴扬试图仰起高傲的头颅,到底败给底气不足,张了张嘴,只能闭嘴。
奚午蔓看一眼柴扬,礼貌性点头表示道别,跟着马骉离开。
那是一个看上去很寻常的小区里一套很寻常的平层,全屋三百四十平方米左右,客厅坐满了人,喜气洋洋。
奚午蔓跟着周寘行一进屋,就被人们围了起来。
被陌生人围着的不安感很快消失,奚午蔓以为是由于在周寘行的介绍下,对在场每一位的熟悉了,全部打过照面坐到沙发上时,周寘行松开她的手,转身去为她接茶,她才意识到,她在此处的安全感全部来自周寘行。
人太多,她根本没办法一次性全部记住,那些花里胡哨的称谓,简直令大脑不愿思考。
她还是更愿意跟小孩子玩,小孩子跑她面前,叫她舅妈或者叔母,她不用对小孩子有任何称谓。
在厨房里忙活的有十来个人,开饭后,奚午蔓才知道,主厨叫周寘勉,是周寘行的亲姐姐。
周寘勉生得面善,永远自带微笑,除了周游世界,就只有做饭这点爱好。
与周寘勉对视的第一眼,奚午蔓就觉得亲切。
分明是跟着周寘行叫姐姐,奚午蔓却有种本来就该这样叫的感觉。
出于关心的各种提问、玩笑,奚午蔓无暇关心,也许是周寘行都替她应付了,也没谁说她没教养。
她几乎所有注意力都在周寘勉身上。
那温柔的、落落大方的周寘勉女士。
她黑色直发过肩,用夹子盘在脑后,眼尾稍稍上扬,同那嘴角一样微笑。
抛开她纯度很高的黄金耳环与镶着绿宝石的金制凤尾草发夹,仔细看她的脸,会发现她跟周寘行有五六分相似。
也许,是因为与周寘行相似,所以感到亲切。奚午蔓是这样以为的。
饭后,宾客陆续离开,时近晚上十点,屋子里只有周寘行的父母、周寘行的姐姐、周寘行和奚午蔓。
周寘行的父母同姐姐一样,都很喜欢周寘行的准媳妇,欢欢喜喜地讨论婚礼的具体事项。
婚礼可以按A市的习俗,也可以按C国首都地区的习俗举办,男方完全尊重女方。
但在正式举办婚礼之前,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下,比如双方家长见面,主要是见面地点和时间。
经协商,男方去A市。
回去那天,奚午蔓精心打扮,讲究得不像是回家。
从发型发饰到鞋子款式颜色,从耳夹大小到手镯的材质粗细,完全符合奚午承的要求。
完全的黑与白,沾着什么样的光线,就呈什么样的色调。
一出机场,奚午蔓就看见奚午承。他站在车旁,雪刚开始下,稀疏。
“哥哥。”奚午蔓把手从周寘行手中扯出来,慌忙,像做某件见不得光的事被发现。
奚午承始终和善,与随奚午蔓一起的众人挨个打过照面。
为他们指了车,奚午承带着奚午蔓回到最前面那辆。他拉开车门,后者就弯腰进去。
雪在车窗外飘扬,渐渐大了。
过分的静,奚午蔓不适应。
看看身旁面无表情的奚午承,她感觉他如此陌生。
她清了清嗓,试图找点话题,却意识到没什么可说。
“你在C国的工作完成了?”倒是奚午承先开了口。
“目前的差不多了。”奚午蔓的无话可说被对哥哥的熟悉感齑粉,“修修姐的女儿回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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