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真的很不合叶莫莫的胃口。
只是在奚午蔓眼神的威逼下,叶莫莫硬着头皮咽下,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夸了句“好吃”。
好吃,实在好吃,好吃到不想、也绝对不可能再吃第二口。
以防被要求再吃一口,叶莫莫偏过脑袋,瞧着周寘勉,笑嘻嘻地问:“姐姐有对象了吗?”
“母胎单身。”周寘勉温温柔柔。
“不能吧?姐姐这么好看,追姐姐的一定不少。”叶莫莫稍加思索,“是不是姐姐要求太高?凡夫俗子入不了姐姐的眼。”
“我没什么要求,看得顺眼就行。”
“姐姐看哪种类型的顺眼?”
“肯定不能按类型讲。”
“噢,就看一个眼缘是吧?”
周寘勉勉强点头,答得也勉强:“差不多。”
“这可不好搞。”叶莫莫搔搔头,“本来还想看姐姐喜欢哪种类型的,我认识有合适的介绍给你呢。”
“谢谢你。”
“姐姐的事我是帮不上什么了。”叶莫莫转头看奚午蔓,摇了摇后者的胳膊,“但是,蔓蔓,但是我的事,你可一定一定要帮我啊!”
“一定一定。”奚午蔓慢慢挪开叶莫莫的手。
答应归答应,奚午蔓心里压根没底。
无所谓了。现在要紧的是不再被叶莫莫晃来晃去。
这样的担忧持续不了多久,很快,叶莫莫就被一通电话叫走。
叶莫莫长叹一口气,说句打工人不容易,最后一再叮嘱奚午蔓一定要认真选宝石,把不喜欢的给她缝婚服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奚午蔓目送叶莫莫到转角处。
很快,一辆嫩粉色轿车从雪色中远去。
奚午蔓从远处收回视线时,瞥见花园的小径,出现了一秒的幻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那里有一个人缓步走近,撑一把伞,手捧鲜花。
那人,是谁来着?
记不起来。
奚午蔓也懒得再想,视线迅速移转到周寘勉脸上。
周寘勉在说话:“蔓蔓,你要是嫁到我们家,想再回来一趟可就不如未婚时容易了。”
“偶尔能回一次就行。”奚午蔓说。
“想家却不能回家的话,是很痛苦的。”周寘勉完全是尽职尽责的心理医生的口吻。
“我嫁到你们家,那边不就是我的家了吗?”奚午蔓表现出疑惑。
周寘勉稍睁大眼睛,对奚午蔓如此平静说出这话感到惊讶。
“但是,你不会想念你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吗?”周寘勉问。
没什么可想念的。
奚午蔓久憋一口气,缓缓吐出,把一腔伤感风化。
“我们总有分开的一天。”奚午蔓说。
我总有摆脱这一切的一天。奚午蔓没说。
周寘勉欲言又止,像是为了打破这沉默而找点事做,把菜盘往奚午蔓面前推了推。
奚午蔓倒吸一口凉气,故作轻松,说:“留一些给我哥哥尝尝。”
周寘勉不再坚持,问:“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晚上六七八九点钟。”奚午蔓实在不确定,“也许十二点过。”
“那回头我问问他,晚上我再做点,给他送来。”
“您可太好心了。”奚午蔓怎么努力都不能让肉笑起来。
好心的周寘勉女士很高兴地离开了。
周寘勉获得了准确情报,在奚午承回家的前一分钟抵达他家门口。
她刚与奚午蔓打过照面,一股子寒气涌了进来,随着风声。
酒气比奚午承更先引起奚午蔓的注意。
在看见那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之前,奚午蔓不自觉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阿承。”
周寘勉喊了一声,比女佣更先跑到奚午承面前,提着食盒的手稍抬,又低下。
她踮起脚尖,倾身凑近奚午承的衣领,很认真地嗅了嗅,
“哇。”周寘勉突然快速往后退一步,“你喝了好多酒,我去给你煮碗酸梅汤吧。”
不等奚午承回答,周寘勉抬手把手中的食盒递给身旁的女佣,转身请一位女佣带她到厨房。
看着周寘勉远去的背影,奚午蔓在心里暗自赞叹:真正的勇士。
再看奚午承,意外没有动怒。照理说该被酒疯子附体的奚午承。稍不顺心就施展拳脚的酒疯子。
他一如寻常的温和,平易近人。
他稳步走近奚午蔓,揽住她的肩膀,拥着她往沙发走去。
“那位是?”他问。声音离奚午蔓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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