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分到了4个,直接砍了一半的食量。每天只有一顿的晚饭,这点量明显是想让人“饿到自然死”。
如此饮食条件,配合上“终点站”处于最为阴森的内部,湿气与臭气混合徘徊,“自然病死”也决不奇怪。实际上,除了人鱼小姐和靠着墙的大哥以外,江政忠和其余的三个小孩身体明显抱恙,死是迟早的问题。
优胜劣汰,“普通区”不行的沦为“终点区”,“终点区”不行自然要回归黄土。看上去毫无人性,这便是资本趋利性的合理选择,奴隶商总不可能白养一群奴隶。
和之前一样,江政忠想等候其他人拿完面包再自己拿剩下的。然而奇怪的是,全场只有人高马大的六条手臂的大哥主动拿走一个面包,其余的人都没过来。
“嘿,小弟弟,帮我拿个面包过来。”
装在木桶的人鱼小姐无法走动,只能靠江政忠来拾起食物。
“他们不吃吗?”
江政忠用眼神示意在后两个墙角的三人。长着狐狸耳朵的小孩,个长着鸟翼手臂的两个女孩分别占据了“终点站”的两个后边角,半点没有抢饭吃的意思。
“从来到这里的时候开始他们就没动过一口,今天应该也不吃吧。”
“真的假的……这种环境还绝食,这是嫌弃小命太长了吧。”
“难言之隐谁都有,或许是遇上了什么糟糕的事情,让他们不得不选择轻生吧。对想轻生的人,外人自以为是的干预是一种侮辱,所以放置不管最好。”
江政忠有点失神。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曾经的自己有过类似的经历,知道说不出的苦楚,想要一人高飞的绝望是何等孤高。孤高而不容许其他红尘沾染,忍受不了他人玷污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得出的决心。将轻生付诸于行动的人,绝对不是没有共感的人嘴上说的那般轻浮。他们是自己,曾经的自己。
但江政忠当真要撒手不管吗?可以理解所以不想干预,但也因为得以理解所以希望干预。人就是如此矛盾。最后,江政忠把剩下的1个面包分成三份分别放置在三人的面前。
然而直至第二天清晨,面包依旧没有缺口。
——T8.15
“终点站”第二天,江政忠的身体恢复了不少。“终点站”的整体条件远不如“普通区”,但是在“普通区”江政忠没试过一顿好饭,来到“终点站”他久违地了啃下一整个面包恢复体力。在“终点站”反而更加精神饱满,这是何等讽刺。
如人鱼小姐所说,“终点站”非常不受看待。饭食生活条件的差有目共睹,别说买家,连巡逻都不会靠近,当真是被漠视到极点的终点。尽管如此,江政忠依旧没有放弃逃出生天。
“‘终点站’说是便宜,这里的人会比普通的便宜多少?”
“也要根据实际情况定,大多数情况可以讲价到原来的两成吧。毕竟如果卖不出死了的话连那点钱也收不回来,那个奸商并不在意金额。或许只要能抵去我们吃喝住的成本,他都会答应吧?”
两成能够回本吗?当地的经济状况江政忠不熟悉,在这里只能相信人鱼小姐的判断。
“也对。人鱼小姐还知道得真多啊,你是多久之前到这个地方的?”
“我吗?额,没算过日子,不过至少也有一个月了吧。如果从海边捞起那天算起,怎么少都有一年了。”
人鱼小姐望着后墙上的窗户。只有少许的光亮能透入这个“套间”,但抚摸在肌肤的光芒确实给人一种还存活在人间的实感。
实际上,能在类似的鬼地方活一年也是挺厉害的。
搞不好自己也得花这么多时间才能逃出去,江政忠有点气馁,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现在的江政忠已经掌握了术式发动的感觉,能研究的事情几何增长,正处于关键的时期,不能关在这里碌碌无为。问题是该怎么脱离这里,能利用的信息他必须收集起来。
“人鱼小姐能和那边的人交流吗?”
江政忠用视线示意默默无闻的其余舍友。
“能是能,只不过他们不像你这么话痨,一般只会回答是和不是。”
“苦衷大家都有。”
江政忠回想起刺猬哥对自己做的种种恶心行为。
“哦,难不成你也受到了虐待啊?嘿嘿,小男孩的贞操有没有保住啊?”
人鱼小姐露出滑稽的笑容,似乎很期待江政忠有被“捡肥皂”的经历。
“不好意思,我还是处男,谢谢姐姐的关心。”
“嗯,这还真少见,长得柔弱一点的小男孩可是因为折磨而坐立不安的呢。”
人鱼小姐撇了一眼战战兢兢的狐耳小孩,这就让江政忠有点小惊讶了。
“他是男的啊?”
“下面挂着东西,应该算男的吧。”
江政忠隔着木桶偷偷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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