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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臣参加祭拜黄帝陵寝的仪式，心有感慨，想思诸多，请陛下听臣细言。”
“嗯，好。卿请详说。”
果然，接下来执失武就凑近突利可汗的耳边，小声地在说着些什么，然后突利才开口大声地向自己奏禀。
“黄帝乃华夏始祖，昔五帝相传，至启而有夏。后桀暴虐尽失民心，得商汤反正，承继九鼎，成华夏正朔代代传至今时。另，夏朝遗民远遁塞北，后裔称为匈奴，由此可知中原草原本是一家。”
嗯，话说得还挺文绉绉的，执失武应该是说不出这番话的吧，到底是谁在给他们支招？
“匈奴者，夏之后裔，即是华人兄弟。双方只因南北远隔，习俗与中原渐有不同，以致互相争斗。此后草原虽有部族崛起，却均是同出匈奴之源，由此，突厥与大唐亦有兄弟血脉相连。”
不得要领，既然开始时已经称臣，现在又在说这些兄友弟恭的事做什么？此次战事已经让突厥和大唐的攻守之势相易，难道说他这是在打算以亲情感情来抬高身价，来获得谈判的筹码吗？
“卿之所言，朕心甚慰，此确是适合于黄帝陵寝之前述说。若无它事，卿等便退下吧。”
“陛下请慢，卿所奏之事，接下来才是重点。”
执失武抢先开口让李世民皱起眉头，本来还以为他是在为突利出头，但为何他表现得比突厥的可汗还要急切？他这么急，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你便说吧。”
“草原与中原之争，也该是终结的时候了。此次大唐战胜，足向世间表明陛下神武，臣等衷心拜服，愿为陛下请上尊号，天可汗！”
天可汗！突厥人为中原皇帝上尊号并不稀奇，但李二没想到他们竟直接把自己抬到最高规格的天可汗的地步。如此尊贵到极致的称号，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有人追赶得上的了，要说不心动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应该现在就给他们回复吗？
李二看向下面悄声议论的臣子们，他们的眼睛里都有一种兴奋又期待的光芒，仿佛只要自己一开口，他们就会齐刷刷地跪下来。
“臣等，请天可汗！”
就在李二犹豫的时候执失武和突利可汗等一众突厥人就跪了下去，引的旁边的大唐文武也都跪了下去，这下，是不答应也不行了。
“卿等所奏之事，朕准了。”
“臣等，拜见天可汗。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执失武他们跪拜时喊出的祝语李世民突然一愣，这种叫法自己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那是自己遭受颉利老贼羞辱的时候，就在一年前突厥大军兵临渭水的那一天！
所有的臣工心中的欢喜终于是全都爆发了出来，李世民喊了好几声才勉强安抚住，然后又要一边走过通往山下的道路一边应付两旁的祝贺，一直走到路的尽头，他才抽出时间向跟在身旁的礼部尚书下达命令。
“孝恭，你去把那个烤贡品的刁民给朕找来，让他到朕休息的地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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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