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在赈济雪灾的时候初见马周时他情绪不高，浑身都还散发着颓废的气息，没敢和他多多亲近，而这次穿越者不但拿出了还没有多少人知道的清茶来做招待，还邀请他进了自己居住的地方，算是正式准备拉拢他了。
“来，马贤弟请坐，这椅子是我亲手打造的，质量上绝对有保证。”
“小弟谢过王兄款待，既然如此，不才便不和兄长推辞了。”
“哈哈哈，那敢情好，我与直来直去的人交往最是舒坦。等到晚上我再做些好吃的，你可要陪我多喝几碗。”
“那是一定的。其实小弟我在新丰有几个相熟的酒家掌柜，只可惜这次来得急，并没有把喜欢的酒水带过来，改天小弟必要与兄痛饮。”
“好了，你还是先来说说常何那刚得到的消息吧。”
此时三人都聚在新盖的小木屋里，王珏玉和马周本想先说些闲话套套近乎，奈何程咬金没那个心情等他们扯完淡，现在他正坐在马周的对面，一边吃着菊花饼一边开口询问。
“是不才失礼了，抱歉、抱歉，我这就将从常将军得来的消息说与将军听。其实这消息的在两天前，常将军接到城门守卫的报告，说有一个齐国公府的下人拿着军中铁令牌、骑着军马出城去了。”
“辅机深得陛下信任，他家里的仆从中也是多有妙人，偶尔遣其代行传令倒也算不上什么奇事。怎么，难道你所谓的消息就只有这些吗？”
“自然是还有些细节的。不过，这常将军托付的事……”
“怎么，你在跟本将军讨价还价？”
“不敢，不敢。只是不才既然是先受人委托才前来的，自然是想要确定一下这事情是不是能办成的。”
混世魔王有些不耐烦，不过也还是好奇常何派来的是个什么人，看他和王先生有些交情，应该是个有些本事的吧。
“你有王珏玉作保就不用再担心这事啦。本将此次外出公干很难再兼顾新渭屯的事务，俺会向陛下推荐常何代为管理，期间制造什么送去哪里都由他说了算。不过材料和费用要他自己想办法。”
“不才便替常将军向程将军和王先生道谢了，那就继续说回那长孙家下人的事吧。其实常将军之所以会有如此反应是因为那人原属天策府，在当今圣上还是秦王的时候就是派他与常将军联络的。大概在十多天前，那人于朱雀大街策马时正好遇上了带队巡逻的常将军，当时他拿着从武关带来的急报，其中夹有一封以耿国公的名义写给朝廷的信。而就是在那一天，陛下突然就定下了要在今年冬天去坊州祭拜黄帝陵的事，常将军是因此才多上了些心。”
如果那长孙家的下人真是出身于天策府那事情确实会有些大，但仅凭此还是无法推测他所传命令的性质，应该是还有什么关键的细节让常何笃定这个消息很有价值才对。
“那人是于何时出的城门？出城后又往哪个方向去了？”
“未时三刻，出城后走西北方向，没有转去便桥，而是从咸阳渡口过的渭水。”
“连人出城后在哪里过的河都知道，常何他还真是上心啊。”
“有些时候上司不过就是多说了一句，其他的全都是下属擅自会意而已。”
程咬金没功夫和他打嘴仗，沉下心回忆并思考了起来。
两天前，自己被赶回去的时候是午时六刻，那时等在殿外的长孙无忌该是来和陛下商讨祭祀黄帝陵的事情，从时间上推断可能是又对诱敌的计划有了什么新的布置。以长孙家和皇帝的关系这次祭祀行动该是也分配到了什么任务才对，不是与实际参与工程相关的话那就是在情报上的操作了。以前天策府派人暗中联络各个官员的事情如今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但现在天策府没有了，仅靠长孙家下人的身份还能传军令，那接收命令的一方会是什么身份？还是去西北方向，在那边任职又符合条件的人都有谁？
突然，程咬金一拍大腿，眼神明亮了起来。
“俺明白了！”
马周见程将军有反应了便坐直了身体，王珏玉更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连忙开口询问。
“老程你想明白什么了？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
“让俺从头给你讲起吧。自从陛下登基之后就一直做着攻灭突厥的打算，怎奈天灾人乱不断，始终无法分出精力去做准备。等到了现在，随着耿国公朝觐时带来的粮草才算是够整一次攻势。”
本来是还要再等一坤年的，但多亏了穿越者的谋划才能在贞观元年过完之前有所动作，不过这也使得作战方式与历史上的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从远征塞外变成了在关中设局，全线出动也变成了以逸待劳。
“虽然陛下并没有明言，但一众跟随陛下久历战阵的将领应该都隐隐察觉到了，这次祭拜黄帝陵其实是一个引诱敌人的手段。既是诱敌，那就要在布下伏兵的同时尽量让对方放松警惕，而陛下的做法恐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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