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睁眼,双眸转动时咔嚓咔嚓响,随即闭上。
岐琨冷笑,准备暴力开门。
“手下留门!”
阿桑喊。
她大步上前,指着虬的脑袋哐哐拍了拍。
在其睁眼之际,阿桑灵机一动幻化成奚霖的样子。
那双血玉双眸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吱——”的一声,殿门打开了。
岐琨遗憾作罢,收回灵力。
禾净新奇道:“竟然是认脸?不错不错。”
阿桑率先进殿:“都小心。”
禾净、岐琨跟在后面一前一后进殿,三人先后没入黑暗。
“砰!”
殿门关闭。
阿桑下意识回头望了眼,入目一片黑暗。
“禾净?”
“岐琨?”
禾净和岐琨并没有在她身旁。
黑暗异常浓郁,在她身边翻涌,阿桑右手抬至额前,食指与中指双指并拢,金光在她额见绽放出一朵格桑花,光晕染开来,平添几分神性。
破开周围的浓黑,视野变得清晰犹如白昼,她能看见殿内的陈设——
正前方有一高台,高台之上有把雕刻精致的椅子;高台之下左右分别列了排普通座椅,有的座椅之间的茶桌上有正冒热气的茶杯,水汽蒸腾而上,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不多不少,正好三杯。
而在右边座椅背后,有一套青铜编钟,左边依次摆有古筝、竖琴、琵琶等乐器。
这是,开宴会?
阿桑走向最前面的椅子坐下,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不多时,进殿后便消失的禾净和岐琨也依次坐下。
区区妖族,还奈何不了他们。
阿桑端起茶杯,低头轻嗅,真是茶。
“既请我们喝茶,又为何不现身?”
阿桑甩出茶杯,杯中水飞溅出,在空中成一条线划过眼前黑暗:“破!”
……
这是一片枯死已久的古树林,同死亡谷内的生机蓬勃不一样,这里只余摇摇欲坠的躯干和零星残枝败叶,树皮干绉一碰即掉如同年久失修斑驳脱落的墙块,树干虽已成空壳,所有草木皆是将倾之象、覆灭之势。
阿桑睁眼时,就盘腿靠坐在其中一棵枯树下。
禾净和岐琨不在,不知他们是还在奚山殿,还是如她一般被传送到了枯林里。
身后传来物体划过地上枯枝烂叶的哗哗声,阿桑侧身的同时向声源出手。
自枯林深处,显出一抹血红色,眨眼间停在阿桑几步远处。
竟是个小男孩。
小孩好似不太习惯自己的身体,步伐不稳地一步一步走到阿桑跟前,俯身凑近她的脸端凝片刻,轻嗅,满意地长叹,声音稚嫩中夹着粗糙的沙哑:“不愧是神明之力,如此与众不同,真香啊。”
说罢,他眼中黑气愈浓,如漩涡深不见底。
倏地,小孩伸的利爪变成条条藤蔓直朝阿桑而去。
堪堪在触及到她的前一瞬,阿桑睁眼,金色流光在眸中流转,同时浑身光华万绽化作缕缕金丝,如有生命一般沿着藤蔓一路蜿蜒而上,直至缠绕住他的脖颈将其紧紧桎梏。
阿桑利落起身,操控金丝将小孩摁在树干上绑好,质询:“你是谁?为何将我们引来?”
小孩挣扎无果反倒让缠满全身的金丝越缠越紧,瞧着冷脸的阿桑,他缓缓扯出抹狰狞的笑来,阴森道:“吃你。”
阿桑也跟着笑了下,手下用力,金丝一寸寸没进他的皮肤透过血肉缚住灵魂,未留下任何痕迹。
小孩的表情愈发痛苦扭曲起来。阿桑眨巴眨巴眼,嗓音依旧清甜软糯:“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不好好答的话这缚魂丝会可是将你的魂魄一点一点粉碎掉。”
话落的同时小孩发出惨叫,周围的枯树都跟着颤。
阿桑布下结界,小孩毫无章法的在界内四处乱撞。
片刻,小孩软趴趴地倒地,有黑影自他体内涌出。阿桑收回金丝,同时一个闪身轻而易举将其拿下。缚魂丝自阿桑指尖绽出,直直穿透黑影。如此,锁魂之物直接触到魂魄,痛苦放大百倍不止,那黑乎乎的东西不断挣扎,发出难以言喻的声音。
阿桑叉腰,微抬下颌:“现在可以说说你是谁了吗?”
被捆住的黑影如水晃漾,又比水粘稠,在光下表面还能看见有一层颇有光泽的“皮层”。对方似乎也没料到会有缚魂丝的存在,能直接将它从小孩身体里拽出。它越挣扎缚灵丝就越紧,身体形状变得畸形看不出原来模样——虽然原来也不过是一滩似泥非泥的泥样。
半晌,黑影安静下来:“等、等下。”
是不同于刚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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