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然后呢?”
“然后,我过了对方几招,就被打晕了。”
他木着脸说的实在是平静,阿桑有点想笑不敢笑。
他一个才筑基期的凡人,竟能过九凤几招?
实在是有点像……他昏迷前的幻想……
阿桑暗暗吐槽。
话又说回来。
什么鸟叫,那是凤鸣。
九凤干的。
可九凤为何中途放弃?还将奚融扔在破虚境界外让她发现?自己还多余来昆仑宫闯一遭?
“你当真一点记忆都没有?”阿桑问。
奚融摇头:“没有。”
“行吧。”阿桑大概有所了解,心里有了底,一口闷完晾了许久的那杯茶,说“你的伤虽说已经无碍,但最好还是要好生修养一阵子。“
嗯,最好在九凤歇了心思后再走最为稳妥。
“这院子不常来人,是个清净之地,你可以在此好好休息,不用付房钱,有时间的时候做做饭就行。”
奚融欲言又止,最后道:“……多谢。”
阿桑走出屋外,又蹦蹦跳跳的跑竹椅上躺下。
从窗外看出去,以他的角度,只能瞧见竹椅边垂落的一角裙摆,轻柔、飘逸。
半晌,奚融整个人蓦地一愣,扣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她方才只问了他的字,却没问他的,姓。
是一早就知道他的姓氏?
茶盏已无腾腾热气争涌而上,他食指在杯口划过半圈,端起一饮而尽。
……
“他就是你捡回来那个?”
“是啊。”阿桑肩膀撞了下仁青,打趣道,“怎么样,是不是还挺俊的。”
仁青淡然瞥了她一眼。
阿桑别过脸自个儿小声嘟哝:“就是挺俊的啊。”
仁青双手抱胸:“既已无碍,那他怎么还不走?”
“此人体内有九凤姐姐要的东西,为她所伤。我想让他暂且待在这里,也好让九凤姐姐有所顾虑。”
“那这小子命挺大啊。”
“我昨日探他灵脉发现他识海中有股很强的力量,绝不是一个凡人可得。我们得找个机会再探探。”
“行。”
“哎……”阿桑长叹,“希望九凤能看透些。”
“罢了,若能看清看透,何必等到现在。”
仁青:“哎……那我待会帮你加固一下结界。”
奚融有点后悔因想晒晒太阳选在窗边这个位置打坐,总觉得有两道视线黏在他脸上挥之不去。
阿桑姑娘和不知哪位靠在院子那棵朴实无华的树下盯着他不知道到底在嘀咕什么,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他这一下午算是白打坐了。
两道视线终于撤去,他终于能安心打坐,无奈不到一个时辰,就听见阿桑脆生生喊:
“奚公子!”
奚融睫毛一颤,睁眼看过去。
阿桑不知何时走近,趴在窗台朝他笑:“开饭啦!”
仁青从小烧得一手好饭,把阿桑养成了一只小馋猫,别人家神明在喝露水吸西北风的时候,他家阿桑在大口大口吃肉,还必须要肥瘦相间那种。
仁青熬了锅羊肉汤、做了道羊肉抓饭,佐以一坛青稞酒。
阿桑端着碗筷出来,热情地为奚融盛了满满一大碗肉汤,挑了几块不肥不腻的肉分给他:“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仁青,我阿弟,他烧饭的手艺天下第一,绝绝好吃!快尝尝!”
“多谢。”
香味扑鼻,纵使奚融不贪口腹之欲,也有些馋,又或许是他太久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菜。
不过……
是他的错觉?还是因为修为未恢复出了差错?
面前大快朵颐的姐弟俩修为他明明都探不到底,尤其是阿桑姑娘,都该是深不可测啊,为何……就像……嗯……初学者般没有辟谷?
阿桑从盆中抬头,见他没动,着急招呼:“你快吃啊!待会凉了!”
奚融端起碗,汤的热气柔和地攀上脸,是他久不触及的温热,蓦地,一抹更加熨贴的温度触及手背皮肤。
是阿桑拦下他的动作:“小心烫,给你汤匙。”
“多……”
“不谢不谢,快吃吧昂。”
“……好的。”
阿桑端起盆,悄咪咪抬眼,隔着盆沿瞄过去,见他低头专心吃饭,朝仁青挑眉。
仁青放下碗筷,将酒“哐”一下提溜上桌:“奚小兄弟,我们这儿鲜少有人来,你既来此那就是我们有缘!来!我们喝一杯!”
说罢,他拿出三个大碗倒满,阿桑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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