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轻触藤身,金光一闪,伤口顿时愈合。
小八暂时化不了人形,天色已晚,阿桑便将它绑在院子那棵树上,通知老藤明天来接。
许久未这般透支体力,阿桑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天光大亮她还沉浸在美梦里。
像是刻意压低的几道声音断断续续闯进她的梦里,阿桑挥之不去,气鼓鼓地醒来,跳下床胡乱披上衣服半推开窗。
院中,奚融正蹲着与一个小男孩面对面地玩大眼瞪小眼,两人中间的空地上还摆着一根黢黑的棍子。
看来已经没事了。
阿桑收回视线,关了窗重新窝回被子里,闭眼酝酿,试图抓住美梦一角续个梦。
奈何翻来覆去再无睡意,阿桑皱巴着脸不甘地起床。
院子里的一大一小听到动静,齐齐投来目光。
阿桑扒拉两下头发,走到他俩中间的位置,蹲下,这才看清拿根黑棍是应天伞。她朝小八歪头:“还好吗?”
小八笑得可乖可纯:“嗯,我没事。”
阿桑又朝奚融歪头过去,他安安静静地注视着自己,乖巧地等待被询问。
“你呢?”她说。
奚融手肘撑在膝盖上,掌心支着下巴,视线与她相触:“我也没事。”
“好。”阿桑起身,环视一圈,“仁青呢?”
奚融还维持着那姿势:“卓公子一早便离开了,说是有事,你知道的。”
阿桑想起来了,昨日仁青说曜凌仙君托他顺道在昆仑寻几味药草炼丹。
自从仁青飞升成为他座下,曜凌仙君没少借着仁青的名义占她昆仑的小便宜。
小八非常自觉地跑去厨房盛了三碗粥:“卓大哥走之前熬好的!”
用完早饭,老藤和他一众小孙子热热闹闹地来接人,小八的七个哥哥围着他叽叽喳喳个没完。
一群毛孩子瞬间将小院的生机点燃。
小八不知何时与奚融竟建立起了友谊,主动拉着他跟哥哥们介绍。
阿桑虽爱热闹,但到底是独自待惯了,不习惯这份热闹,退到一边。
老藤颤巍巍地杵着拐杖过来道谢。
阿桑制止他弯腰的动作,这次到底是她连累了小八,受不得谢。
老藤没坚持,笑着看向被围住的奚融:“这位公子是……”
阿桑顿了顿:“奚公子。”
“姓奚?”
“命或如环,因果相扣。”
老藤意味深长道。
……
一群人闹闹哄哄地来,热热烈烈地走,留下一地的安静。
阿桑手绕背后悄悄揪住衣裙,抿唇:“抱歉,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奚融看过来,眸光流转:“这不是你的错。何况你也救了我。”
阿桑扭捏了下,将老藤带来的东西给奚融:“这是老藤本体的一小截根须,韧性好、不易断,用来修复应天伞的伞骨最好。至于伞面……原本的伞面用的是龙鳞,这个我无能为力。”
“不过老藤说蜀地的修仙门派之中有凌氏之门先祖与蚕女有渊源,每一辈都会有人继承养蚕秘法成为当家人。当家人会选出一只蚕作为自己的蚕王,蚕王出的丝少而特殊,坚韧、还防水防火,可以暂时代替龙鳞一用。”
阿桑顿了瞬:“这个只得你自己去寻了。如此,我们的交易两清了。”
“多谢。”奚融接过,小心地翻看,“本体之物最是珍贵,可需要其他的交换?”
阿桑摆手:“不必,就这么短一截,老藤年纪大了,每年枯掉的都不知道多少,你不要也就扔了。”
“阿桑姑娘似乎与这山中精怪妖灵都很熟悉。”
阿桑两手背在身后:“我在这山中长大,自与他们相熟。”
奚融慢悠悠道:“藤成精,非百年修炼不可成。老藤瞧着少说也有好几百岁了,对阿桑姑娘却很是恭敬和信任,能轻易拿出本体之物来,若不因身份,那想必是姑娘的修为已有大成,在他之上。”
阿桑踱步至他跟前:“直说吧。”
奚融:“我两次命悬一线,都是阿桑姑娘将我救下,姑娘修炼的可是疗愈类法术?”
“我每每醒来便恢复如初,阿桑姑娘当真厉害,在下钦佩得紧,也想学习一二。”
“那可是我师父的独门术法,不可外传。”阿桑在石桌边坐下,掏出挎包里的一包油纸,摊开来里头是方才小八还她的葡萄干。
她往奚融那边挪了点,大方说:“来,吃,可甜了。”
奚融也坐,替她斟茶:“不知阿桑姑娘的师父何许人也?”
阿桑空闲的那只手支着下巴,笑着说:“诶,你觉不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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