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窝在一处山洞里,每天翘着腿看徐道士怎么抓耳挠腮圆场子,简直比喜剧片还好看。
一干君臣或冷眼旁观,或死马当活马医,或起哄架秧子。
徐道士被拱了上去,不得不开坛做法,求风求雨!
又是一个艳阳天,京城崇德坊中间里里外外好些个人在布置祭坛。
“道长,您看这些异花这样摆放可好。”
青衣白面的太监拱手笑问,神色恭敬有加。
摆成八卦形的花朵娇嫩异常,每一株都只见花不见叶子。
徐道士看向那所谓的‘异花’,整个人真的很想死一死。
“嗯,天地灵气隐现,本道难通天庭地府,幸好有这些异花在。”
“道长当初为难灵气难得。
“陛下雄才大略,早早命人去培植了这地府来的彼岸花,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太监有荣俱焉,对伟大的李承续陛下尽力发散崇拜。
徐道士鸟枪换炮,一身千金难买的道袍,每一处做工都细致至极,绝对是以前骗十个土财主都买不起的好东西。
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点头,似乎并不在意人间天子一般,实则心里却和油煎一养吱哇乱叫。
自从他手贱的抓住入京第一个顾客开始,事情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滑向了未知的深渊。
天地良心,他徐二狗只是想骗点钱花花。
我长得仙风道骨一点,你们就这么相信我了吗?
来个人拆穿我啊!求求你们赶紧来个人拆穿我啊!
一帮达官显贵,来骗、来逼迫我一个没有道行的老道士,京城人太不讲武德了!
祭坛在许多人的‘热情帮助’下很快就要完工,现在正进行着最后的装饰工作。
徐道士心里恨不得回到月前把那个非要来京城再就业的自己打个半死,面上还要强撑着一副风轻云淡。
现在架子已经被抬了上去,真要被人拆穿,他九族就能一起下去打马吊了。
“祭祀开始,必须五谷清净,本道要去更衣。”
徐道士说着抬脚就往旁边走。
青衣太监低着头伸手拦住他,笑意盈盈的开口:
“道长身份贵重,为了以防万一,带上这两个人吧。”
拍拍手,侧里闪过两个肌肉拱起的壮汉沉默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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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狗咬牙切齿,同手同脚在两个壮汉的亲密服侍下撒尿。
祭祀台旁酒楼二楼,一扇小窗开着。
“大人,这位道长看着不太像真正的神仙中人呐。”
侍从欲言又止,还是把骗子换成了更入耳的称呼。
王毅抬手喝了口酒,“我知道他不是,陛下知道他不是。
“其他大臣约摸心里也清楚,恐怕只有苏家子深信了。”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抬举他?”侍从很不解。
徐二狗现在风光的很,从区区一个野道士摇身一变成了百官奉承的仙师。
“你看下面祭台。”
王毅示意他往下看。
只见祭台四周慢慢的被从四处赶来的百姓包围了起来。
他们满怀虔诚,目不转睛的盯着祭台。
里面有绸衣的员外,也有裤脚沾泥的老农,男女老少贫富都有。
唯一共同的特点,就是对祭祀的渴望
“都是些百姓,聚在一起......”
侍从渐渐明白了。
朝廷对大旱无能为力,受苦的还是这些百姓。
现在因为准备的早,他们还没有受到伤害,可这个局面不知道能保持多久。
为了让统治安稳,让百姓安心。
朝廷和陛下必须得做些什么,让天下百姓知道自己没有被放弃。
徐道长是必须存在的,没有姓徐的也会有刘道长,胡神僧!
“安心看着吧,这个姓徐的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王毅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淡淡的目光看向下方。
徐道士已经赶鸭子上架,挥着桃木剑在台上跳开了大神。
从早晨一直舞到日上中天。
太阳还是那么大,连风都没有刮起一丝。
四处赶来的人渐渐没了期待,一眼望过去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
死板、生硬,带着对未来的惶恐。
他们望向台上跳跃的身影,眼神逐渐变化,一股焦躁的气氛弥漫。
“怎么办?怎么办?”
徐二狗手脚发颤,步伐早就没有了章程,全然乱跳。
可是他不敢停下,他害怕一旦停下自己就会被拖出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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