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几十年的寿命突然发生改变,而且一下子仅剩下了七天。
我第一次在宋雅身上见到这样古怪的情况,所以急忙赶到沙发旁坐下,追问道:“你先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雅两行眼泪又止不住滑落,浑身微微颤抖着哭道:
“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怎么办?我娘一定出事了!”
我给宋雅倒杯水安抚一番,然后听她仔细讲了遍梦中发生的事情。
“我有好久没做过奇怪的梦了,突然梦见我娘在火堆前蒸煮着什么,我叫她几声她也没回应,所以我走了过去,靠近后看清楚,架在火堆上的,是一个形状非常古怪的黄铜瓮罐。”宋雅拿过张手绘画递给我。
宋雅是网络漫画家,经常把见到的人和景物绘画记录下来。
我看着纸上画着翁罐造型的确怪异,下边被火烧得通红,上边蒸汽腾腾,罐子里浓汤沸腾,咕噜噜翻滚着气泡。
一个妇人坐在一旁,正用铁勺搅拌着锅里的汤水。
背景是暗色,更衬的画面晦暗阴翳。
宋雅回忆着梦中见到的情景,依旧难掩恐惧的蜷缩抱紧膝盖,“我问我娘在煮什么?她一直盯着铜瓮中的东西,嘴里窸窸窣窣的低声念叨着,她说抓了只猪仔煮给我吃。”
“可我看着她搅拌的铁勺,突然翻动出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掌,我害怕的一把拉住我娘的胳膊,再仔细看瓮中露出的,竟然真的是一个已经煮烂的婴儿头颅!”
宋雅一手捂着嘴,其实就连我一想到那样的画面,胃里都一阵犯恶心。
不过我还是故作轻松的安慰道:“只是个噩梦而已,不用太当真。”
宋雅摇摇头,“不,还有更可怕的,我娘问我,小雅,饿不饿?可她的嘴巴没有动,却传出一种非常阴森可怕的笑声,然后……”
宋雅语气停顿下,才艰难说道:“然后我看到,她的头发蠕动着散开,在脑后竟然露出一张白森森的女人脸孔,通红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我……”
“梦到这里我就被吓醒了。”宋雅看向我,一伸手抓住我胳膊,语气急促道:“嘉禾,我预感到我娘出事了,你能陪我回去一趟吗?”
我看着她几近哀求的神情,无助的眼神,渐渐心软下来。
和宋雅已经在一起半年,并不经常见面,那些情侣之间亲密的事情也几乎没有做过,但就算如此,我也想过两人白头到老的情景,现在突然看到宋雅临近死期,我沉寂的心也立刻紧张慌张起来,不想宋雅出事。
所以我也是第一次反常又大胆的做出决定,“放心,我陪你回去。”
宋雅立刻情绪激动的伸手扑过来紧紧抱住了我,“嘉禾,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这时候有你在我身边。”
我手上犹豫下,还是回应拥抱,渐渐的,两人之间氛围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四目相对,宋雅主动吻上了我。
柔软与甘甜让我很快失去理智,搂紧她回应着,深吻也逐渐变得升温而猛烈。
就像是开启了情感的闸门,激情一股脑的奔涌而来。
这一刻我也不再有丝毫犹豫和过多想法,一心沉浸在其中,两个人彻底放飞自我,渡过了非常曼妙美好的一晚。
也正是因为两个人有了更亲密的关系,我更不会再继续做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于是第二天我跟老板请了个长假,就和宋雅简单收拾了下行了,搭上了返乡的火车。
在这两年时间里很少听宋雅提起家乡的事情,只知道她老家叫丰山村,百来户的村子被资源丰富的几座大富山环绕,五谷丰登,风调雨顺。
不过交通十分闭塞,甚至到现在村子里也没用上电话,所以宋雅和家人从不联系,我也没觉得奇怪。
车上宋雅主动跟我说起自己家庭背景。
“嘉禾,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有特别的感知力,有时还能在睡梦中预知到一些特别的事情,这是真的,或许也是因为从小受到我娘耳濡目染的关系。”
“其实,我祖上是萨满,姥姥就是灵媒神婆,可到了我娘还有阿姐这,似乎都没能传承下乌答有的神力。”
”那是什么?”我问道,着实没想到宋雅和原始宗教有关系。
宋雅解释说:“乌答有指的是萨满女巫,我娘就是村里的神婆,能跳鼓请神,与神鬼沟通,是全村人信奉的鼓神娘娘,可我知道,我娘是个骗子,而且还是个疯子。”
我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宋雅一字一句讲述着,“她一直坚信自己有着萨满感召神明,沟通神鬼的能力,为了让别人也相信,她就用一些心机手段,打造出神迹现象,让所有人认为她拥有高强的法力能请神附身,勘透天机。”
“我和阿姐两人从小被她使唤操纵着,在她跳神施法时候,我躲起来配合制造声音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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