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的玻璃橱窗映出两个尘光。现在的他龙化右臂垂着金色血珠,过去的他正踮脚去够草莓蛋糕上的巧克力牌。年轻母亲的手指突然停在蛋糕盒缎带上,她脖颈后的乌鸦刺青在日光下清晰可见。
妈妈?五岁的小尘光转过头,瞳孔中闪过星轨之瞳特有的碎光。这个瞬间,尘光突然意识到弟弟从未觉醒预言能力——或者说,觉醒的是其他东西。
别看!尘光撕裂时空扑向过去的自己,但龙血滴落的刹那,整个甜品店突然坍缩成克莱因瓶结构。年轻父亲的脸在几何折叠中破碎重组,最终变成乌鸦首领的模样。
终于见面了,第1024号实验体。首领手中的蛋糕刀变成星辉剑,或者说,我该称呼你为......儿子?
尘光的龙爪撞在剑刃上,激发的冲击波将街道撕成两半。柏油马路裂缝中升起青铜树根须,每个根瘤里都包裹着婴儿大小的龙胎。他忽然明白,灾变不是开始,而是某个漫长轮回的终章。
弑神者计划从来不是对抗末日。首领的剑尖挑开尘光衣领,露出心口的逆鳞,而是创造末日——用你的血开启终焉之门。
尘光的天噬眼突然暴走,他看到无数时间线在此交汇。最清晰的画面里,尘星戴着乌鸦面具,在青铜巨树下签署协议。当剑刃刺入逆鳞的瞬间,他终于读取到首领的记忆——
二十年前的雨夜,首领跪在产房外。护士抱出的不是婴儿,而是枚跳动的龙心。病床上的女人腹部裂开,里面蜷缩着青铜色的胚胎。那是第零号实验体:尘星。
原来她才是......尘光的嘶吼震碎时空泡。当他坠出时间裂隙时,正落在枫城学院的医疗部。尘星躺在手术台上,十二根神经导管插入她的太阳穴,少女的腹部隆起,里面传出清晰的龙吟。
哥...尘星的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旋转的星云,你看到轮回的起点了吗?
尘光龙化的手掌按在手术台,发现这是三年前的血色新月之夜。医疗部的地下十八层传来钟声,他透过通风口看到父亲正在主持仪式,祭坛上摆放着七颗龙心——其中一颗刻着尘星的名字。
不!尘光击碎手术室的防弹玻璃,但尘星的腹部突然伸出一只龙爪,穿透他的胸膛。少女的皮肤寸寸龟裂,露出下面青铜色的机械骨骼:你还不明白吗?我既是钥匙,也是锁。
整个医疗部开始坍缩,尘光在时空乱流中抓住尘星的机械脊椎。天噬眼强制启动吞噬,却接收到海量加密记忆——
纪元前1024年,初代尘星剖出自己的心脏封印古龙;
2024年红月之灾,是她心脏跳动的频率;
每个生存区下方都埋着她的脏器,而眼前的尘星只是培养出来的活体钥匙。
哥哥,杀了我。机械尘星突然露出人类的微笑,这是她最后的意识,在完全变成门之前...
尘光的龙角刺入她胸口的能量核心,却听到父亲在背后说:你确定要终结她的永恒?
手术室的白炽灯突然爆裂,尘光抱着逐渐冰冷的机械躯壳转身。父亲的白大褂下伸出章鱼触须,胸口嵌着青铜怀表——和乌鸦首领的一模一样。
所有轮回都是她的选择。父亲弹开怀表盖,里面是尘星婴儿时期的全息影像,为了让真正的你诞生......
怀表中突然射出星辉剑光,尘光用龙翼护住尘星的残躯。当剑光消散时,他站在第七生存区的废墟上,怀中抱着五岁模样的尘星。夜空中的赤月裂开竖瞳,龙形陨石群突破大气层的轰鸣震碎山河。
这次,换我来当锁。尘星奶声奶气地说着,瞳孔变成时钟齿轮。她跳下怀抱奔向陨石群,娇小的身躯在接触第一颗陨石时量子化,变成覆盖全球的青铜树根网络。
尘光的天噬眼突然淌出血泪,他看到终极真相——每个轮回的终点,尘星都会重生成婴儿,用新的人生编写弑神者程序。而他自己,不过是程序运行必需的处决工具。
真是......可笑......尘光捏碎自己的逆鳞,龙血溅在最近的陨石表面。当七颗陨石同时绽放日珥时,他终于发动天噬眼的终极形态:
【弑神者终焉·因果归零】
时空在绝对寂静中坍缩成奇点,尘光再次站在青铜巨树顶端。但这次树下跪着无数个自己,他们高举的星辉剑组成指向尘星的囚笼。初代弑神者的声音从树根传来:
你终于走到选择之刻——继续轮回守护她的执念,还是斩灭所有因果?
尘光抚摸着树干上的刻痕,那里有妹妹稚嫩的笔迹:哥哥,明天见。
当他的龙爪贯穿树心时,听到了尘星跨越时空的轻笑。亿万时间线同时收束,赤月下的废墟重现万家灯火,梧桐树影中跑过穿校服的少女。而尘光消散前的最后感知,是有人轻轻蒙住他的眼睛:
这次,换我等你醒来。
梧桐叶落在咖啡杯里时,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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