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唐寻,却什么话也没说。
又过了几分钟,店主站起身捧着金盘放到内间屋,出来对大家说:“都说西安卧虎藏龙、高人聚集,我一连半个月,每天在这里展示此金盘,不过看来没人认识这东西。大伙都散去吧,半小时后我也要闭店休息了。”
众人纷纷散去,唐寻在店里象征性地转了几分钟,刚要抬脚出门,却被店主叫住了。“小兄弟,请留步。”
唐寻一愣,回头问:“在和我说话?”
店主笑了:“这店里还有别人吗?”
唐寻左右看了看,除了房梁上挂着的绿皮鹦鹉,店里再没第四个会喘气的活物了。店主走到门外将写有“闭店”的牌子挂在外面,随后将大门紧闭,对唐寻说:“小兄弟,如果方便的话,请到内间屋谈谈?”
“好,那就打扰了。”唐寻心里打鼓,不知道店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道肯定和那金盘有关。
内间屋陈设干净整洁、光线充足,窗户隔音很好,外面就是朱雀大街,小方桌上摆着成套的紫砂茶具。店主关好房门,倒了两杯茶,再把那只金盘摆在桌中央,递上一张名片:“敝姓常,常天喜,是这间古玩铺的店主。不知道小兄弟今年多大年纪,家在哪里住?听口音好像是北方人。”
唐寻点头道:“我是沈阳人,名叫唐寻,今年三十五岁,现在沈阳一家杂志社做编辑。单位出差来西安,让我搜集一些古籍资料,顺便逛逛古玩市场,大概半个月后回沈阳。
常天喜又问:“唐兄弟应该对古玩文物有些研究吧?”
“研究可谈不上,我曾太爷爷祖上满清时在内务府当差,家境殷实,古玩也不少,我的太爷也特别喜爱收集古董,在他的熏陶下,我自幼也就喜欢上了这个,经常借着单位出差的机会,去全国各地的古玩市场和古城游历。”唐寻回答。
常天喜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俗话说‘房新画不古,必是内务府’,当年满清内务府直管七司三院,是清朝皇帝的大管家,金银财宝、古玩字画不计其数,既然您的曾太爷爷早年在内务府供事,那一定传下来许多值钱的好玩意了?”
唐寻摇了摇头,说:“好玩意倒是不少,听我爷爷说,我曾太爷死后给我爷爷留了足足四大箱东西,可惜在六九年那阵子都被抄了。
常天喜听了后,十分遗憾地摇了摇头说:“WG可把人坑苦了。那时候把中国多少珍贵字画、典籍器皿都烧了,八国联军打颐和园那年,洋鬼子们把万寿山顶的一千尊琉璃浮雕佛像当枪靶子练,打得佛像不是缺脑袋就是没眼睛,可总还有个身子。后来那些HWB小将们到万寿山似乎是为了完成八国联军‘未竞的事业’,把那些琉璃佛像统统都砸烂了,真是让人无奈!”
唐寻叹了口气,说:“可不是吗?后来我爷爷把一卷唐伯虎的仕女立轴偷偷留了下来,可后来有一年我奶奶得了场重病,爷爷无奈就把画给卖了,那时是七二年,听说当时卖给了一个在沈阳教外语的外国教授,好像是卖了五万块钱,那时候一座大宅子无非也就是几万块。反正到了我这辈,啥也没剩下。”
常天喜惋惜地说:“那真是太可惜了!唐伯虎的仕女图?要是留到现在,恐怕没几千万买不下来。那不知道你除了瓷器古玩之外,还有什么爱好?”
唐寻说:“我这个人爱好太多,古玩玉器、体育军事、音乐电影,可惜都是半瓶子醋,让您见笑了,如果说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仗着自己记忆力还不错,正书闲书,什么书都看。”
常天喜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唐先生在杂志社里主要负责哪方面工作?”
唐寻笑了笑:“我的单位主要负责出版中国各种珍本、孤本和善本,同时也研究中国古代断代史和相关历史文献,尤其是一些现今缺少正史的文明古国。比如像新疆的楼兰、尼雅、龟兹、精绝、高昌等,我本人也对西亚这些神秘的古国很感兴趣,我的单位有一本杂志月刊叫《鉴宝》,我就是这本杂志的编辑。”
常天喜哦了声:“刚才听唐兄弟说出‘六壬极乐盘’的称呼,想请教一二。”
唐寻笑了:“请教谈不上,我那也是随口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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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