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喝了?”
霖雨拿着手中的绸布研究,这是从那空洞里翻出来的,像被人破坏过,残缺了一半。
本来很是精美的结法,没了一半也看不出来什么意思。
采莲见王妃在摆弄丝绣,便近身回禀,“喝了,问了一下郎中开的方子”,霖雨心里一惊,好在对方继续说,“王爷嫌烦就没有过问。”
虚惊一场,她这方子算是独特加强版,最适合这种虚不受补的人,目前也只有借齐太医之手,徐徐图之。
“你帮我去找找这绸布是哪个绣坊所做。”霖雨吩咐。
采莲接下丝帕退下。
白日好春光,刚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
霖雨和人在王府山水林园之中闲逛,正在欣赏怒放的白铃木花,一道声音打断赏景的好心情。
“嫂嫂,身体欠安,在这寒风中可要注意保暖。”
陆沉安命人把紫金手炉拿过来亲自递给霖雨。
霖雨只看着却未收。
这孩子比陆沉舟小两岁,今年刚十八岁,未及弱冠,以前她在世时,一向做个透明人,从不过问王府内务。
她一死,这侧太妃和庶子就霸占了王府,虽有陆沉舟无用的病因,但他们何尝没有加害嫌疑。
“弟弟,身体可好了。”
霖雨提起前几日抢太医之事,陆沉安因此又忆起那火燎之痛,脸色不好起来,“回嫂嫂,前些日子小弟尝了大哥赏赐的美酒,醉了好些日子,发了魇证,当日母妃心慌才乱了分寸。”
“请嫂嫂见谅。”
那紫金手炉又被陆沉安双手再次奉上。
当日之事,各有因果,霖雨也算是小惩大诫过了,“采莲,收下吧。”
转头对着庶子苦口婆心,“谢谢弟弟的好意,姐姐用不惯这些精细玩意儿,你母亲也是莽撞,若是因此耽误了王爷的病情,只怕陛下知晓,全府都得受到牵连。”
“当日事急从权,也是冒犯了侧太妃,事后我派采莲去致歉,侧太妃想来是恼了我,竟是见也不见。”
说着哀哀戚戚的装的假哭起来,好似真的很看重侧太妃母子。
陆沉安眼见不好,若是传出母亲不尊汝南王及王妃之事,被宗室知晓只怕他们如今的权柄都要丢失。
在路上,就当即跪下,就要磕头认错。
霖雨给采莲使了眼色,陆沉安被人夹了起来,站稳扶好。
“弟弟,身体还未痊愈,竟站不稳脚步,大嫂可受不起你的大礼,这传出去可是让人说弟弟你不懂规矩了。”
庶子给大嫂跪拜行礼,传出去先丢脸的也是他陆沉安。
“大嫂莫怪,弟弟平常跟大哥亲近,就有些胡闹惯了,这就给大嫂赔罪。”
这次是平辈的作揖,霖雨微笑着,这庶弟倒也藏得颇深,明面上道歉,背地里嘲讽她跟王姑爷关系疏远。
想到这里霖雨有些头疼,这些污糟子事,还有那不省心的家伙。
霖雨指着刚从泥土里爬出来的臭虫,“王爷的心思哪是我们能揣测的,卑贱东西也应该待在自己的窝里,省的出来污了别人的眼睛,是吧弟弟。”
留下这句软刀子,霖雨被采莲扶着离开。
“是,大嫂。”
陆沉安回到西苑,就大发雷霆,摔摔打打,好一通泄愤。
侧太妃赶过来一把揪住儿子,那贵重的珐琅彩被他高高举起就要摔下,这可是御赐的珍贵玩意儿。
好容易等上一任王妃咽气,她才搜罗到自己屋里。
“皇家东西不能损啊!”侧太妃哭求。
陆沉安才松手。
刚抢下,陆沉安又盯上一镂空金缕屏风,全身价值万金,也是之前王妃的嫁妆之一。
“这个更使不得了,我儿,你还是打为娘泄愤吧。”
陆沉安险些气的背过身去,他才是这王府的主人,他砸得也毁得。
避开了御赐之物,对那些金银玉器大肆破坏。
这儿的热闹很快就传到了王府的各处。
张小厮汇报给他时,汝南王陆沉舟正在院中练枪,难得的听到一件喜事,“真是王妃气的。”
“是的,王妃就用一句话气的二公子快要七窍生烟了。”
陆沉舟自姐姐死后,头一次嘴角泛起笑意,这财狼虎豹在王府当家做主惯了,他也如今被人触了霉头,可不勃然大怒。
“去府库取一副金质累丝嵌宝头面给王妃送去。”
“就说王妃辛苦了。”
这是新人入府头一次有赏赐下来。
霖雨正好在跟几个姐妹谈话,把三人不同的表情的看入眼中,这陈杨二侧妃倒是明争暗斗,那元良娣好似混不关心,一心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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