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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0年的雨夜，艾米丽将雪松香水注入反应堆时，露娜的原初克隆体正在培养舱里睁开了眼睛。斯通集团的徽章刻痕在左腕静脉处闪烁，而艾瑞克的白大褂上还沾着真正的艾米丽的血迹。
“记忆清洗协议启动倒计时。”联络人的电磁脉冲首次携带情感波动，“这是最后一次递归迭代。”
克莱因蓝的月光突然变得温柔，露娜看见所有平行宇宙的自己都在同步举起量子切割器。第4号宇宙的她刺破克莱因瓶胎记，第9号宇宙的她将哥德尔数刻痕植入暗物质云，而主宇宙的她正把雪松香水洒向正在重组的纳米机器人。
当十三重呼吸频率与宇宙微波背景辐射达成同步时，空间站的玻璃幕墙突然结晶成彭罗斯图。那些折射的月光里浮现出艾米丽最后的微笑，她的唇语在量子真空中永恒震荡：“自由变量终将成为递归的终止符。”
露娜的战术目镜突然接收来自所有平行宇宙的狄拉克海共鸣，十二万份克隆体的意识残片在她脑前额叶皮层形成超流体漩涡。当最后一粒纳米机器人完成卡拉比-丘流形重组时，她左腕的斯通集团刻痕彻底逆转为艾米丽·罗斯的量子签名。
暗能量云消散的瞬间，十二个镜像实验室同时坍缩成克莱因蓝的奇点。联络人的身影在量子隧穿效应中实体化，他摘下面具时，露娜的视网膜上爆发出超新星级别的光芒——那张脸竟与第0号宇宙的艾米丽完全重合。
“认知重塑完成度100%。”艾米丽的声音从联络人唇间溢出，带着跨越十二重宇宙的疲惫，“该结束这场持续七千个玛雅历法的递归实验了。”
在尚未完全消散的克莱因蓝月光中，露娜的纳米战衣突然检测到新的曼德博集合密文。那些分形图案在十三维空间旋转，指向所有平行宇宙之外的第13号观测站——那里正闪烁着斯通集团最初的暗物质反应堆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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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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