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
刚刚还一脸温和的老太监,现在却如同一只秃鹫一般,阴鹫的眼神仿佛要吃人,让人感到微微发凉。
不过陈年却不以为意,依然笑着说道:“刘内侍,你说的没错。只不我那长子性子愚钝,二十多岁的年纪也没有做出什么成绩。哎,这辈子估计仕途渺茫啊。这样怎能配得上公主殿下?而且你看看我这四子,长得儒雅清秀,一表人才。而且他性格好,非常努力,人家孩子都在外面玩,就他躲在屋里一心一意读书……”
然后就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几乎将陈轩给说出花来了。
弄的陈轩都以为他在夸奖别人,或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陈轩的年轻人。
刘内侍只是微笑听着,并不言语。
陈年说完,又拍了拍手。
很快他的正妻吴氏上来,手里托着一个木盘,上面用红绸盖着。
看到这木盘,刘内侍脸色微变:“陈夫人,您这是何意?”
“呵呵呵,刘内侍不要误会。这只是一点茶钱,刘内侍留着喝茶就好。”陈年一脸痛惜的说道,“哎,老实说,老夫虽然有四个儿子,可也就只有这个老四最为聪颖,其他三个儿子除了在国子监读书的老三外,另外两个都在外地任职。而且其他几位大人家中,并无适龄男丁,所以,老夫才会决定,让四子与公主结亲。老夫这心中,也是万般的舍不得呀!”
看了看红绸下隐隐透出的金光,刘内侍原本微闭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一旁偷偷打量他的陈轩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那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
刘内侍再度笑成了一只老母鸡:“咯咯咯……果然,如陈大人所说,老奴越看这四公子,越是觉得他聪颖过人,比起陈家大公子来,与公主殿下更像是一对天作之合呀!”
“哈哈哈,刘内侍能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刘大人放心,老奴这就回去禀报陛下,想必陛下也不会深究的,一定会将早日将吉日定下。到时候,老奴说不得还要讨一杯喜酒喝喝呢。咯咯咯……”
“固所愿,不敢请尔。”
刘内侍心满意足地走了,而陈轩从头到尾就只说了一句话。
然后,他的命运就被决定了下来。
就好像棋盘上的棋子一般。
“好了,你回去吧。这几日待在府中,不要到处乱走。”
“是。”
陈轩答应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吴氏突然笑了出来。
“老爷,您这一手真是高!那小皇上想要离间内阁与六部大臣,却被您这一手给轻松化解了。”
“哼,他以为结亲就能把老夫拉到他那边吗?”陈年不屑地哼了一声,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既然如此,那老夫就见招拆招,用一个庶子去结亲。不仅借机羞辱了他,还向其他人表明了态度!”
“这大夏朝气数已尽,也到了该改天换地的时候了!”
“老爷说得不错,那刘内侍听说是小皇帝最贴心的近侍了,可也贪心如此,可见他就是一个亲奸佞,远贤臣的昏君。哼,还想让我儿去做那毫无前途的驸马都尉,妄想!那个来历不明的陈轩能有这样的机会,也算是他的一场造化了!”
……
不多时,刘内侍回到了皇宫中。
“刘杰,你回来了?快快快,和朕说说,陈年那老狗给了你多少好处?”
夏皇兴奋地问刘内侍。
夏皇名夏兴,是先帝唯一的一个儿子。
“陛下,老奴按着您所教的那样,那陈年果然上当,当即命人端上了一盘金子,老奴掂了一下,足有上百两哩。”
刘内侍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
打开布袋,一个个十两重的小金元宝滚落出来,掉在御案上。
金光闪闪,煞是好看。
随手将三个金元宝丢给了刘内侍,夏皇笑道:“朕与你说好的,三七分,这是你的。”
“多谢陛下赏赐。”刘内侍接过金元宝,满是褶子的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然后正色道,“陛下,老奴有一言不得不说,请陛下恕老奴无罪。”
“说,朕不怪罪你。”
“陛下,您殚精竭虑,一心为大夏朝着想。因内帑空虚,您一再下诏,要求削减宫内开支。可老奴这几日见那几位阁老,与那些大人们,哪个不是锦衣玉食?可恨的是,他们却还要陛下做个好皇帝,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老奴真是想要问问他们,到底什么样的皇帝,在他们的心目中才能算是一个好皇帝。”
说到最后,刘内侍跪伏在地,语气中已经满是愤懑。
“哈哈,这还不简单吗?”夏兴哈哈大笑,声音中是说不出的讽刺,“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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