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影的瞳孔都燃烧着青铜火焰.
当招标会的鎏金大门在眼前开启，发出沉重的嘎吱声，苏然听见怀中的战国竹简发出编钟般的嗡鸣，嗡鸣声悠扬而深远。
他踏过门槛的瞬间，感应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三十六个红外线摄像头同时转向他的位置，发出机械的转动声。
黑暗中传来玉器碰撞的脆响，脆响声清脆而尖锐。
LED屏幕上的项目区位图突然扭曲成青铜器纹路，苏然按住微微发烫的檀木桌面，桌面的温度透过手掌传来，带着丝丝暖意。
刘总特意喷洒的古龙水混合着青铜锈味，在中央空调的风口处凝成细小的诅咒文字，那气味刺鼻而难闻。
“年轻人搞点赌石投机也就罢了。”刘总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投影仪蓝光在他脸上切割出战国玉璋的纹路，“要开发文创产业园？怕是连北宋官窑瓷片和现代高仿都分不清。”
苏然瞳孔深处的金芒扫过会议桌，看见刘总的鳄鱼皮公文包里藏着半卷战国盟书。
那些用朱砂写就的条款正在蚕食孙经理西装内袋里的翡翠平安扣，原本莹润的玉面已经泛起青铜色霉斑。
“上个月我修复的北宋地宫壁画，现在挂在市政厅贵宾厅。”苏然解开袖扣，露出腕间被青铜液体灼伤的痕迹，那痕迹带着丝丝疼痛。
“至于战国盟书真伪——”他突然翻开项目书附录，泛黄的拓片在灯光下渗出暗红血珠，血珠渗出的声音如微弱的抽泣。
“刘总应该比我更熟悉这种殄文契约。”
孙经理手中的派克笔突然在合同上洇出墨团，那些墨迹诡异地聚成青铜饕餮纹。
陈秘书适时递上平板，屏幕里正在循环播放苏然上周在古玩市场赌石的录像——翡翠原石裂开的瞬间，有道金光刺破了直播间的美颜滤镜。
“苏先生团队对文物能量的把控，确实令人惊叹。”陈秘书耳垂上的翡翠坠子闪过星象轨迹，她调出地质监测图，原本代表地脉紊乱的红色区域正在褪色，“三号地块的青铜锈化速度，在他接手后下降了37%。”
刘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玉扳指内侧的云雷纹爬出蜈蚣状黑影。
他身后的法务顾问刚要开口，手中咖啡杯突然迸裂，褐色的液体在会议桌上流淌成甲骨文中的“囚”字，液体流淌的声音如潺潺的溪流。
“说到风险控制......”苏然指尖轻叩檀木桌，每敲一下，孙经理西装内袋里的翡翠平安扣就褪去一层青铜锈。
“我们在老码头发现的东汉官印，已经通过区块链技术实现能量溯源。”
会议室顶灯突然频闪，灯光闪烁的声音如快速的心跳。
苏然的白衬衫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青铜铭文。
林婉儿匿名捐赠的战国铜镜正躺在项目保险柜里，镜面反射的月光透过三十八层钢化玻璃，在孙经理的合同上烧出个规整的圆孔。
孙经理松了松爱马仕领带，突然发现原本爬满合同边缘的青铜色霉斑消失了。
他抬头望向窗外，对面大厦LED广告牌上的股票代码不知何时变成了《考工记》中的铸鼎配方。
“年轻人有魄力是好事。”刘总阴恻恻地笑着，玉扳指上的蜈蚣黑影突然窜向中央空调出风口。
“就是不知道等青铜锈蚀了承重柱，那些风投基金......”
“您指的是这种锈蚀吗？”苏然突然掀开会议桌中间的亚克力罩，北宋瓷片在防弹玻璃展柜里发出编钟般的嗡鸣。
肉眼可见的青铜色锈迹从刘总脚下开始消退，如同潮水撞上礁石。
陈秘书适时打开全息投影，三维立体地图上浮现出金色脉络：“这是苏先生团队重构的地脉能量网，昨夜子时已经与省博物馆的镇馆编钟形成共振。”
孙经理突然站起身，西装内袋里的翡翠平安扣滚落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本被蚕食的玉面此刻澄澈如水，倒映着会议室所有人的面孔——唯独刘总的倒影是青铜兽首模样。
“明日让法务部对接合同细则。”孙经理拾起翡翠平安扣时，指腹沾上了发光的青铜粉末。
那些粉末在空气中组成短暂的河图洛书图形，又迅速消散在中央空调的气流中。
刘总离席时，战国盟书从公文包缝隙漏出半截血红的边角。
苏然看着那抹血色在地毯上洇开，突然想起昨夜鬼市里那个兜售六博棋的老者说的话：“血盟现，地龙翻。”
苏然在招标会成功应对刘总后，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些。
接下来就是等待签约仪式的到来，他心中隐隐期待着这场商业竞争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签约仪式安排在傍晚七点。
当鎏金钢笔触及合同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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