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还在疑惑林婉儿的离开，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那铃声像是尖锐的哨声，打破了他的思绪。
他低头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屏幕的亮光刺着他的眼睛，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是苏然苏先生吗？我是周会计介绍的，听说您最近在找新的投资项目？我这里有一个新兴的小项目，您看看有没有兴趣……”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谄媚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油腻的丝线，钻进苏然的耳朵。
苏然心中一动，最近确实在考虑新的投资方向，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故作平静地问道：“哦？什么项目？具体说说。”
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苏然听得入了神，仿佛看到了这个项目美好的前景在眼前展开。
这个项目虽然规模不大，但前景广阔，风险也相对可控，非常适合他目前的情况。
他越听越觉得有戏，立刻约了对方见面详谈。
挂断电话，苏然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花香，那香气如同轻柔的羽毛拂过他的鼻腔，仿佛闻到了成功的味道。
第二天，苏然早早地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一家位于郊区的科技公司。
他走进简陋的办公室，破旧的桌椅散发着陈旧的气息，他的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发现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气氛却有些冷淡。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看到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僵硬，起身招呼道：“您就是苏先生吧？快请坐。”苏然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语气有些敷衍，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感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坐下，木质的椅子有些硌屁股，他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几个人也都面色各异，似乎对他充满了怀疑。
他的目光扫过这些人时，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冷箭一样刺向他。
“苏先生，您的事迹我们也有所耳闻……”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有些刺耳，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不过，最近也有一些关于您的……不太好的传言……”
苏然心中一沉，立刻明白过来，这又是刘总在背后搞鬼！
他暗自咬牙，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哦？什么传言？不妨说来听听。”
中年男子吞吞吐吐地将刘总散布的那些负面消息复述了一遍，苏然越听越是恼火，那些话像滚烫的岩浆灌进他的耳朵，这些谣言完全是无中生有，恶意中伤！
他强压住怒火，双手在桌子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耐心地解释着，但对方显然已经先入为主，根本听不进去。
就在苏然感到有些无力的时候，孙经理的电话打了进来。
“苏老弟啊，那个……我考虑了一下，咱们之前的合作……”孙经理的声音有些吞吞吐吐，像是含着一口水在说话。
苏然心中一紧，急忙说道：“孙经理，您可千万别听信那些谣言！我……”
“苏老弟，你先别急。”孙经理打断了他，“我这里还有一位刘总，他也对你的项目很感兴趣，而且……他给出的条件似乎更优厚一些。”
苏然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吱呀”一声，刘总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出现在门口。
他得意洋洋地走了进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胜利的鼓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苏然的心上。
“哎呀，苏老弟也在啊？真巧真巧！”刘总假惺惺地打着招呼，目光却挑衅地看向苏然，那目光像是两把冰冷的刀，“孙经理，这是我给您的投资计划书，您看看……”
孙经理接过计划书，立刻被里面精美的包装和诱人的承诺吸引住了。
他翻看着计划书，纸张翻动的声音在苏然听来格外刺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完全没有注意到苏然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苏然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孙经理，”苏然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像是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声音，“这份计划书……您真的觉得没问题吗？”
苏然深吸一口气，空气有些冰冷，他目光如炬，直视孙经理，缓缓说道：“孙经理，这份计划书看起来天花乱坠，但其中隐藏的风险您真的看到了吗？刘总的计划核心是快速扩张，抢占市场份额，这在短期内或许有效，但长期来看，后劲不足。他提出的低价策略看似吸引人，实际上是在扰乱市场秩序，一旦资金链断裂，整个项目就会崩盘！到时候，损失最大的，恐怕就是您了。”
苏然顿了顿，手指指着计划书中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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