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晶屏散发着幽冷的蓝光,映得周会计的镜片直颤,中央空调出风口突然“咔哒”响了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突兀。
苏然右眼突突直跳,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透视神瞳不受控制地扫过刘总西装内袋——那枚鎏金火漆印正压着三张折叠整齐的A4纸。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文件的坐标数字上,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听说苏总要开发青岩矿脉?”刘总弹了弹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红河泥在波斯地毯上洇开暗斑,那暗红色的污渍在华丽的地毯上显得格外刺眼。
“巧了,我这儿有份在工商局备案的记录。”他用两指夹着文件甩向茶几,纸张擦过水晶烟灰缸,发出金属般尖锐的颤音。
孙经理刚翻开扉页就倒吸一口冷气,文件右下角鲜红的公章赫然是“滇南矿业监察局”。
苏然紧紧盯着那枚公章边缘细微的锯齿状缺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今早林婉儿发来的政务公示里,新公章明明换了防伪水纹。
“去年十二月十六日,你在腾冲收购的七号矿坑……”刘总皮鞋尖抵着苏然的小腿,那坚硬的皮鞋给苏然的小腿带来一阵压迫感。
“私自篡改矿脉储量报告,这事儿够你在监狱里看三年翡翠原石了。”
苏然想起刚才对坐标的疑惑,突然抓住孙经理翻页的手腕:“请用手机地图定位第三页的矿产坐标。”他指尖点在经纬度数字上,透视神瞳穿透纸背,看到被涂改的墨迹下,原本的坐标分明指向缅甸帕敢矿区。
孙经理的华为手机突然黑屏,陈秘书的香奈儿手包恰巧滑落,充电宝“啪”地砸在地面,那声响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荡。
当屏幕重新亮起时,定位已显示在滇缅边境的密林深处。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刘总转动虎口的曼陀罗纹身,暗红刺青里藏着的微型摄像头幽幽闪光。
“放屁!”苏然愤怒地掀翻茶几,冰镇柠檬水泼在文件上,冰凉的水珠溅到众人身上。
诡异的是,被水浸湿的纸张竟浮现出淡金色纹路——那是林家特供防伪纸才有的暗码。
这个发现让他瞳孔骤缩,耳边忽然响起三十秒前通风管道里掠过的、星芒耳坠特有的蜂鸣频率。
林婉儿的高跟鞋声从防火通道传来时,刘总突然扯松领带,领带在他胸前随意地晃动着。
“孙经理难道要陪葬?听说令千金刚考上常春藤盟校……”他的尾音淹没在档案袋撕裂的脆响中,真正的公章原件滚落桌面,钢印凹槽里还沾着今早政务大厅的茉莉茶香,那淡雅的香气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多谢刘总提醒。”林婉儿将U盘插进投影仪,海关监控画面清晰显示刘总秘书正在码头焚烧文件,“您三个月前就收购了防伪纸厂,可惜……”她指尖划过文件边缘,镭射防伪线突然拼出“伪造”二字。
孙经理额角渗出冷汗,那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手机在这时弹出缅甸海关的推送消息——七号矿坑正有十八辆载满翡翠原石的卡车通关。
陈秘书偶尔会在刘总做出一些不正当行为时,露出不满的神情,
此刻,她突然蹲下身整理丝袜,发梢扫过苏然手背,那轻柔的触感让苏然透视到对方藏在腕表中的微型相机刚结束录制。
“合作讲究诚意。”林婉儿将股权转让协议推给孙经理,最后一页公证处钢印还带着体温。
她转头看向苏然时,星芒耳坠折射的光斑正好落在刘总西裤口袋——那里有枚U盘正在发热,存储芯片的金属外壳印着赌石鉴定师惯用的莲花标记。
霓虹灯牌突然爆出电流声,黑影的摄像机闪过红光。
苏然佯装跌倒扯下刘总袖扣,曼陀罗纹身下的微型摄像头还在运转,存储卡槽里露出半截烧焦的信纸——正是电梯里飘走的那张。
陈秘书的钢笔突然在公证文件签收栏漏墨,她擦拭时“不小心”碰翻咖啡,褐色液体精准漫过刘总遗留的红河泥。
而在众人忙着清理时,她染着丹蔻的指尖从地毯夹层拈起一片信纸残页,上面“股权质押”的字样正被潮气晕染成模糊的墨团。
陈秘书指尖夹着那片信纸残页,忽然踩着十公分细高跟踏上波斯地毯。
星芒耳坠折射的冷光在她颈侧跳动,众人这才注意到她今日涂的是哑光正红色唇膏。
刘总上个月挪用慈善基金给缅甸赌场洗钱。她将残页拍在股权协议上,指甲盖大小的墨团正巧遮住刘氏集团的logo,上周三凌晨两点,您让财务总监伪造海关检疫报告——需要我播放行车记录仪的音频吗?
刘总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曼陀罗纹身下的微型摄像头突然冒起青烟。
林婉儿倚着投影仪轻笑出声,腕间玉镯磕在金属台面,发出编钟般的清越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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