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杯碎裂那清脆如玻璃琴弦崩断的声响,瞬间被如浪涛般的欢呼声淹没。
苏然的手指深深掐进防弹玻璃那冰冷且坚硬的金属包边,指尖的疼痛清晰可感。
无人机群在视网膜残留的如血般刺目的红光里,扭曲成血色漩涡,后槽牙咬碎的电子合成音仍在耳膜疯狂震动,那尖锐的声音好似钢针:“你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苏先生?”林婉儿那轻柔却穿透耳鸣的声音传来,她指尖捏着的铂金领带夹,在灯光下折射出如霜雪般的冷光,“这是……”
“帮我收好。”苏然将冰镇香槟按在发烫得好似要燃烧起来的太阳穴上,那玻璃杯外壁凝结的水珠,凉凉的,顺着腕表表盘缓缓滑落。
透视神瞳还在隐隐作痛,那痛感如细密的针在眼球里轻刺,但当他转身面对满室宾客时,嘴角已经扬起无懈可击的弧度,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电路故障而已,让大家受惊了。”
此时的苏然,刚刚经历了商业项目上的重大挫折,心情沉重得如同被巨石压住。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脚步沉重地走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上。
在他眼中,午夜十二点的写字楼就像座钢铁坟墓,冰冷、死寂,没有一丝生气。
苏然伸手摸着墙皮剥落、粗糙如砂纸的走廊墙壁,一步一步拐进办公室。
月光如水,正照在桌上那叠泛黄、散发着陈旧气息的竞标文件上。
三天前还鲜红如血的“最终确认”章,此刻刺得他眼眶发酸,眼睛微微刺痛。
窗台上那株早已风干的发财树,突然发出枯枝断裂的脆响,好似在为他的失败哀鸣。
周会计抱着牛皮纸袋经过门口时,苏然不经意间看到他,发现他虽然还是佝偻着背,但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锐利,似有锋芒暗藏。
“苏总。”孙经理臃肿的身躯像堵墙一样堵在门框里,腋下公文包上那明显的油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有位海外财团愿意溢价三成。”他掏出镀金打火机点燃雪茄,那刺鼻的烟雾里浮动着幸灾乐祸的叹息:“年轻人别太固执,这个项目对你来说太大了。”
苏然紧紧盯着对方西装第三颗纽扣后的微型录音器,冷笑从喉头滚到舌尖又咽回去,喉咙处微微发痒。
他抓起凉透的浓茶灌下去,劣质茶叶在胃里翻腾,胃里一阵酸涩。
“替我谢谢刘总费心安排这场戏。”
苏然在办公室里疲惫地坐着,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的黑暗,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和焦虑。
他在等待着转机,却又不知道转机何时会来。
手机在凌晨三点突然震动,那震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好似一记重锤打破了他的宁静。
林婉儿发来的加密文件在屏幕上展开,境外离岸账户的流水像毒蛇吐信般蜿蜒,屏幕上那闪烁的数字仿佛是毒蛇的眼睛,透着诡异。
苏然突然笑出声,那笑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震得天花板的蛛网簌簌飘落——那个号称华尔街之狼的投资公司,注册地址竟是城中村菜市场二楼的公厕。
“这是家空壳公司。”林婉儿那带着淡淡香水味、如晨雾般清新的气息混着晨雾漫进办公室时,苏然正用红笔圈住财务报表里的幽灵雇员,“三年来申报的十二位高管,有九个是殡仪馆在册的死者。”
谈判桌在正午那炽热的阳光下泛着如冰般的冷光,那光芒有些刺眼。
刘总摩挲着翡翠扳指,那温润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金丝眼镜后的三角眼瞟向林婉儿:“林小姐用家族情报网帮外人,不怕董事会……”
“比起这个,”苏然将投影仪转向面色骤变的孙经理,“我更想知道孙总收受的那批南非血钻,是以什么名目计入项目成本?”他故意放大转账记录里刺眼的“丧葬费”字样,看着冷汗在对方地中海发型上画出油亮的光圈。
“污蔑!这是伪造……”刘总拍案而起的瞬间,苏然掀开西装外套露出别在腰间的录音笔。
谈判室忽然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送风口卡住的纸片在簌簌作响,那细微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去年三月二十日,刘总在澳门永利酒店总统套房见过谁需要我提醒吗?”林婉儿指尖轻点平板,卫星地图上闪烁的红点让翡翠扳指当啷砸在钢化玻璃桌面,那清脆的声响在室内回荡。
走廊消防栓的警报器突然尖啸,那尖锐的声音好似要刺穿人的耳膜。
苏然在混乱中抓住孙经理颤抖的手腕,那手腕上的皮肤有些粗糙,“明天中午十二点前,我要看到修正后的合约。”他瞥见消防通道里闪过的微型摄像头,故意提高音量:“记得用防弹车送刘总回府——最近高空坠物可不少。”
经过紧张的谈判,苏然心中有些疲惫和期待。
当暮色渐渐染红财务室的百叶窗时,他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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