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千意被李正一夸,倒是脸色一红。
她在风月场听得多了,也就知道了。
她向来不知道自己听来的这些东西,还能被李正夸赞一句见多识广。
三人正打算趁着天光不错,去看看城郊集市。
身后却传来了一声讨厌的叫唤:“李正,你这丧家之犬,竟敢还在这里招摇过市!”
李正转过身,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户部侍郎之子张友。
“怎么?张兄昨天输了我一万两银子,今天是要来抢劫了?”李正已有所指地看了看他带着的两个家丁。
他声音故意拔高,倒是吸引了几个路人驻足观看。
张友脸色一变,立马开口解释:“我张友是背信弃义之人吗?昨天的赌约本就翻篇了。”
李正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悠悠开口道:“那……你这是?”
带着两个家丁,来到他们身后,他可不认为他是来找他叙旧的。
张友闻言,清了清嗓子:“昨天让你用诗画小才赢了赌约,算我轻敌,只要你能在鸿儒书院的论政集会上取得头筹,我就不再找你麻烦。”
“如若不能,你要将影姑娘给我。”
张友觊觎影千意的确是人尽皆知,要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找了高人指点诗句。
就是为了在昨夜一亲芳泽。
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被半路杀出的李正截胡。
所以他今天听闻国公府有意刁难李正,自然是愿意自告奋勇去当这一杆挑事的枪。
李正闻言,眉头紧锁,他不是害怕和这些古人论政。
而是十分不悦张友这一副不把人当人的样子。
不过他就算再气愤,他也知道怎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张公子,你这个赌注也太不平衡了吧。”
“影姑娘可是我的挚爱。”李正说话语调平和,像是要拒绝张友的赌约一般。
哪里想到下一瞬,他话锋一转,嘴角挂笑:“得加钱。”
众人哗然,影千意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又受伤地看向了李正。
不过李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拦住了她的腰肢。
顺便凑到她耳边开口:“信我。”
但是外人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大庭广众亲热不知羞耻。
而这一份亲密更是刺激了张友。
张友立刻开口:“行,你只要赢了,我给你十万两银子。”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显然这个数字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大。
但是他不信李正会赢,昨天的输赢是影千意定的,但是集会上的输赢可是大儒们定的。
他李正能够用其他手段让千意偏袒他,但是他肯定不会有任何手段能够让大儒们偏袒他。
总之,只要李正答应去集会,他就必会输。
李正这个长在乡野的私生子,哪里会懂什么鸿儒之学?
张友心中暗笑,他并不知道李正作为新世纪的高等知识分子,自幼便跟随名师,饱读诗书,对经史子集都颇有研究。
之后转了理科完全是国家需要。
像他这种文理全面发展的人才,和古人论政而已自然不在话下。
李正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光芒,从容不迫地回应道:“那就一言为定了,张公子,我若赢了,银两之外,你需亲自向影姑娘道歉。”
张友不以为意:“那你可别忘了,你输了,不仅你要把她给我,你还要给我滚出京城。”
“成交。”
“成交。”
两人齐声,这场赌局也就此定下。
两人散去,看热闹众人也散去。
而张友和李正的赌约也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一份谈资还是飘到了夏仪的耳中。
她在京城第一酒楼的天字上房中。
正认真看着玉竹从宫中带出来的各种奏折。
她本来就计划微服出巡两日,看清李正真面目,她就回宫。
只是她没有想到,越看倒是越觉得李正是一团迷雾。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父皇当初一定要她嫁给他?
正失神,玉竹敲门而进。
夏仪淡淡开口:“他近两日做了什么?”
“回陛下,您查抄了全城秦楼楚馆后,他就直接带着那个花魁和丫头在城郊买了宅子,今天还当街为了那个花魁和张友又打了个赌。”
“我看他就是一个被美色所误的草包,什么赌都敢接。”
玉竹实在看不上李正这个满眼都是胭脂俗粉的纨绔。
夏仪眉头微蹙,随后自嘲一笑:“没有想到,竟然还让他和那花魁双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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