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陈师兄为我做了件衣服，陈师兄好厉害，这衣服好柔软，师姐你要不要摸摸，比我以前那件舒服多了。”
“师姐你瞧，我洗得可干净了，我在后山发现一个小水潭，往后我就有地方洗衣服啦！”
“师姐！我在水潭捡到一块玉佩，你瞅瞅，还会发光呢，陈师兄说这是一件防御法宝，我想把它送给师姐。”
“师姐，我刚找到一颗凝神果，能温养神识，师姐修炼辛苦，师姐你把它吃了吧！”
“师姐，你为何打我，我没偷东西，不是我，不是我偷的，我绝不承认！”
“师姐，我错了，呜呜……别打了，我疼……”
“师姐，是我踩的琉璃海棠花，是我，别打了，是我踩的……”
“师姐，我胳膊使不上劲了，流了好多血，好疼……”
“师姐……”
噗！！！
柳如烟猛地喷出几口鲜血，从打坐中惊醒，整个人已被冷汗湿透。
“师妹……呜……”
她嘴角鲜血不断淌出，却仿若未觉，双手紧捂嘴巴，任由鲜血从指缝溢出，竭力压制哭声。
即便声音被强抑，泪水却难以遏制，她的双眼瞬间模糊，泪水顺着下巴不停滚落，与血水混合滴落，很快将衣衫染红。
她极其艰难地俯身，喉间呜咽，泪水啪嗒啪嗒砸在地面，洇出一小片淡淡的红痕。
她不明白原因，原以为自己不会这般在意楚璃歌。
可直至最后、直到如今，她们从未给过她哪怕一个好脸色！她们所有人！
除了刚清醒过来的大师姐。
可那又有何用？
她已经离开，被她们赶走了！
直到她离开的那一天，她对她们仍抱有期待的最后一天，她们依旧在欺负她、厌恶她、嫌弃她！甚至，还在诬陷……
“我从未有过师姐，更没有过师傅，我向来，都是孤身一人！”
“你们皆是我的仇人，倘若老天不给你们惩处，那么，我便是你们的报应！”楚璃歌曾经的话语，不断在柳如烟脑海回荡，她第一次从中感受到无边的恨意。
柳如烟失神地望着地面，看着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那有些破碎的面容。
或许，这便是她的报应。
“如烟，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在哭？”白怨绮的声音从洞府外传来，
柳如烟一惊，赶忙死死压住哭声，运功深吸几口气，强行平复气息。
她施展法术掩盖衣服和地面的泪水与血水，又擦了擦眼泪，这才起身走向门口。
“师姐。”洞府门打开，白怨绮满脸担忧地站在外面，看到她瞬间，明显松了口气。“如烟，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师姐！”柳如烟没能忍住，扑进白怨绮怀中哭了起来。
“楚璃歌她……”
她刚开口，就被白怨绮捂住嘴巴。白怨绮左右瞧了瞧，挥手关闭洞府门，并开启阵法。
做完这些，她才红着眼睛看向柳如烟。
“你快说，楚璃歌怎么了？”
柳如烟的眼泪如断线珠子般不停掉落，她抬头望着白怨绮，哽咽着说道：“楚璃歌她以前，过得太苦了，呜呜……我太坏了，我们太坏了，她还那么小，我们就开始欺负她。”
“明明只是想和我们说话，只是想和我们待在一起，为什么我们要打她！”
“那时候她才多大，她才七岁！还是个小孩子，一个人在山里生活，那么孤独，那么可怜，她想找我们玩，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将头埋在白怨绮胸口，“为什么我们当时没发现，为什么我们那么讨厌她，明明，她明明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我们，该被嫌弃的，也理应是我们。”
白怨绮伸手轻拍她的背，双眼逐渐模糊。“是啊，她才是正常的。”
她心中苦涩，声音微微颤抖，“只是希望我教她修炼，我身为大师姐，教导她修炼，那不是应当的吗？”
“可是，我却把她打骂并赶走，我还记得她当时绝望痛苦的眼神。”
“那时她呆呆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泪水，她或许没想到，她最喜欢的师姐，竟然真的会打她。”
“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在我面前提及修炼的事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我当时能教导她修炼，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柳如烟抬头看向她，说道：“师姐，如果我当时教她阵法，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绝望，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恨我了？”
“可……”白怨绮身体颤抖，
“可，她已经走了，不打算回来了，如烟，楚璃歌不打算回来了！都怪我，如果你们冤枉她的时候，我能出面帮她，如果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