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它觉得太无聊了,缺乏点乐趣,所以决定更改一下游戏规则。
假设每个生命的大脑中都有一张无形的膜,而这张膜就是生命进化出思想的桎梏,也就是生命完成质变的决定性因素。
然而现在有个物种的膜被规则的掌控者抽走了,使其进化出了思维。
从此以后,一切都变了。
就像一本书,写书的人就是那个世界的掌控者。他如神灵般操纵着里面的一切,随心所欲,笔落惊风雨。
但是,这并不是绝对。
如果当他笔下的人物经过未知因素活了过来,有了他们自己的思想,到那时,就像提线木偶挣断了因果线有了自己的意识。自此,写书的人就变成了观众。
成了那个世界的记录者,他只能尽力维持那个世界的秩序稳定,看着活过来的人物在那个世界里翻云覆雨。
当然,得是它愿意以观众的身份去看。
视野投向茫茫浩瀚中的一点蔚蓝,穿过厚重的大气层,广袤的海洋、蜿蜒的崇山峻岭。
城市,灯光,篝火等等人类文明的产物渺小而又倔强的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城郊,等待开发的荒地杂草丛生,没人打理以至于放肆的生长得与人一般高。
更远处是种庄稼的田野及密林,收割的季节即将完结,大部分田野里空荡荡的,偶有不知名的鸟落下觅食。
荒地中长着一颗古槐,已经高过了周围两三层的楼房,在这片土地上矗立了不知几多岁月。已入深秋,叶子稀稀疏疏挂着,枝干虬龙般扭曲缠绕,借着月光在地上投出张牙舞爪的黑影。
深秋的空气已经充满了凉意,一阵风刮过,本就稀疏的叶子零零散散飘落,更显得它孤寂落寞。
偌大空旷的地方就只有这么一棵树,本该被铲除的,但这片土地的开发商还是把它保留了下来。说是看到它就有种历史沧桑的感觉,就是喜欢,就想留着,以后移植到自家后院里也不错,反正他说了算,有钱人的世界普通人也是不太懂。
黑暗中,突然有呲呲拉拉的声音响起。
“长城呼叫,夜隼收到请回话。”
此刻,古槐淹没在阴影中的一条枝干突然轻轻蠕动起来,不一会儿一块小小的暗蓝色显示屏在黑暗中微微亮起。
“夜隼收到,请讲。”笼罩在黑暗中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二代失控者已向你处移动,负伤状态,裁决指令:诛杀。”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机械女声伴着风消逝。
“收到。”
回答完,男人继续保持着沉默。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毫无波澜。
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这样的任务他已经做过太多了,习以为常的麻木。
只不过这一次唯一有点不同的是,目标并不完全是敌人.......
他在傍晚天色渐暗时来到这里,一身黑色装扮,背着一把吉他。
风衣被风拂动着,男人静静伫立,兜帽下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表情淡漠。深邃的黑眸远眺,注视着血一般的夕阳在山巅沉没,残留的余晖为他覆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欣长挺拔的身躯透着几分孤独。
一只乌鸦在上空盘旋着,不一会儿便旋转着降下,停落在他肩膀。随后埋头梳理自己黑亮的羽翼,一双妖冶的赤瞳泛着冰冷的光泽。
“真的很美呢!”看着即将沉没的落日,男人自言自语。
他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地看过落日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反正很久了。
忙?或许吧。
像幽灵一样在黑夜里游走,在光照不到的阴暗地带潜行。
一次次看着鲜艳的血之花在敌人的胸前绽放,抬头的时候只有皎洁的月光和漫天星辰,忽明忽暗。
或许,只有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人,才更渴望光亮......
选择了这条路,后悔吗?
相信这是很多学员都无比纠结的问题。
他自己也一样,这么多年了,很多时候他都会在心里悄悄地发问,问这是自己想要的吗?
然而,很多时候他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命运轨迹早已铺设好,你甚至都没资格去抗争它。它不会在乎你想不想,要不要,你能做的只是按部就班行进,走向它指定好的终点。
他们这样的人,永远生活在暗处,不知疲倦地执行着一项又一项学院派发的任务。
面对着未知的神鬼莫测的敌人,每一次的出发都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如何。
然而,这场与现实交织却存于暗处的战争却持续了漫长的岁月。
英雄远征,征程漫漫,早日凯旋,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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