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跟我解释那么多‘我是迫不得已才要干掉我上司’。”
“我可没说要干掉他……”
“行了行了,说好的酬金赶紧付,我只收现金。”娅拉不耐烦地打断了里克无辜的辩解。
娅拉慵懒地喝完了白葡萄酒,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把瓶口处的最后一滴舔进嘴里。
这个动作让里克心中一荡。
她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让里克离开。
“还有,他今天欠下的黑松酒钱,你还是要照付。”
“包括那些你带来的‘私货’。”
娅拉微微眯了下眼睛,看着脱帽致敬后远去的里克。
别人也许认不出来,但我,落日酒吧的娅拉可是清清楚楚……
你今天带来“请”奎德喝的所谓“黑松酒”,其实都是禁运的查卡烈酒。
那是西部前线,面对兽人的战场上,为戴着镣铐准备自杀冲锋前的死囚犯灌的,酒味不浓,却高度致幻。
所以啊,纳尔·里克。
娅拉皱眉看着他的背影。
你确定是自己钱多得没处花,而不是真的想干掉他?
但是……
罢了。
娅拉无所谓地回过身。
人渣们的内讧而已。
————
当奎德满怀着耻辱、痛苦还有酒意回到废屋前的大石门——他不住在黑街本部,奎德觉得里面任何一个知道内情的人,见到他时都像是在盯着他——时,两个行色匆匆的打手,正巧从墙后经过。
“你听说了吗?乞儿们都在传着一个谣言……”
他们的闲聊远远传来。
“他们说,说是奎德老大已经不是个男人了……”
奎德有些晕乎的大脑为之一清。
“什么意思?他还能变成女人不成?”
“笨蛋,意思是说奎德被阉了!听说是好几年前在卡里玛街道收账时,在一间凶宅里——就是诺福克伯爵跟他的家人被吊死后留下的那间——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
“大家都说是一个红衣的女幽灵把他阉了。”
“红衣幽灵?哈哈哈”
那么一瞬间,奎德觉得全身上下的血都涌到了头部。
下一刻,失控的他就怒吼着从墙后扑了出去!
“谁!是谁这么说的!哪个混蛋!”
奎德狠狠地扼住其中一个打手的脖子!
“哪个混蛋!”
“我要去杀了他!”
另一个打手惊慌失措地连退了几步。
睚眦欲裂的奎德把人压倒在地上,掐住对方脖子的手越扼越紧。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他被扎穿的手掌传来的不再是疼痛,而是淡淡的麻木与刺激。
这让奎德有余力去思考其他。
当年……
他好歹毕竟是兄弟会有名的打手头目,在凡级里也是顶尖的好手。
下城区里,他所到之处无不前呼后拥。
艾得利昂萨、塔伦兄弟、莱约克,这些兄弟会里有名的打手,当年也不过是他的后辈。
就连莫里斯和兰瑟那样的巨头,不也跟他和颜悦色,谈笑风生?
那时,谁敢嘲笑他?
那时,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接过父亲的生意,爬上兄弟会里更高的位置……
甚至……接近连父亲都忌惮不已的……那个男人。
可是现在……
现在……
奎德看着手底下惊恐的打手,脑子里不断响起他方才的话。
奎德忍住眼里的泪水,从嗓子里发出野兽似的怒嚎——父亲曾用皮鞭告诉他,如果忍不住悲哀和伤痛,就干脆把它们变成愤怒与憎恨。
果然,父亲是对的。
那一刻,酒意上涌,但奎德却觉得自己无比清醒。
仿佛他全身上下的恨意与怒火,都变成了使不完的劲力。
“奎德老大,刚刚都是谣言,我们都不信的……啊!”
奎德像野兽一样,猛地抬头!
正颤抖着辩解的另一个打手,被生生吓退了一步。
但他马上看到,另一个同伴已经脸色苍白,出气多进气少。
不住退后的打手顶着奎德的凶光,脸上满是恐惧:
“啊,是,都是那些乞儿在传的谣言,老大,真的不是我们的错,你,你去问那些乞儿就知道了!”
“咔嚓!”这是颈骨折断的声音。
那个被奎德扼住的打手已经没气了。
剩下的打手浑身都在颤抖。
而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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