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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子折剑 (1/2)

**北境雪原·天裂之刻**

苏阳握着社稷剑的手掌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剑柄上的蟠龙纹路突然活过来,顺着他的血脉钻入心脏。十道剑光在天际交织成枷锁图腾,血色雷霆劈落之处,积雪瞬间汽化成猩红雾气。

“松手!“苏雨甩出金铃残片击打剑柄,“社稷剑在改写你的命格!“

但为时已晚。苏阳看到自己的掌纹正在消失,皮肤下浮现出与剑身相同的鎏金纹路。宇文铁骑的追兵在血色雾霭中化作枯骨,他们的哀嚎声却被凝固成冰晶,叮叮当当地坠落在雪地上。

“原来这才是篡改现实的真正力量......“苏阳喃喃自语。他轻轻挥剑,前方崩塌的雪丘突然复原如初,连宇文铁骑破碎的旌旗都重新飘扬在空中。

苏雨突然掐住他脖颈,蛛网纹路爬上瞳孔:“看着我的眼睛!你正在变成人皇的傀儡!“

金铃残片在两人之间炸开,苏阳猛然清醒。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刚才复原的“宇文铁骑“根本没有血肉——那些盔甲里包裹的,全是社稷剑用雪粒捏造的人偶。

雪原深处传来地裂的轰鸣。社稷剑突然脱手飞出,径直刺入秦府废墟的地基。冰层下浮现出巨大的青铜轮盘,上面刻着十柄剑的凹槽,此刻忘川与社稷两剑正在其中剧烈震颤。

“十剑轮盘......“苏雨指尖拂过轮盘边缘的铭文,“人皇用这个伪造了五族各持两剑的假象。“

轮盘突然逆向转动,社稷剑的虚影分裂成两柄,苏阳瞬间头痛欲裂——他看到了五千年前的真相:所谓五族平分十剑根本是谎言,真正的十剑始终由初代人皇独掌。为维持各族平衡,他用社稷剑篡改天地法则,将十剑的存在扭曲成五族各持两剑的认知。

“难怪各族从未怀疑......“苏阳呕出带着金丝的血,“整个世界的记忆都被修改了......“

地面突然伸出血色藤蔓缠住轮盘。苏雨挥刀斩断藤蔓,发现这些植物表面浮现着人面纹:“是伪神触须!祂要回收十剑!“

**人域皇城·观星台**

人皇站在星图中央,十二冕旒下的面容年轻得诡异。他手中天子剑突然发出悲鸣,剑身浮现出细密裂纹。

“终于发现了啊......“他轻笑一声,剑尖刺入身侧国师的胸膛。老者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血肉被吸入剑中,天子剑的裂纹随即愈合。

“用三万人牲精血温养的天子剑,居然比不上真正的十剑共鸣。“人皇振剑甩落血珠,“国师,你说苏阳那孩子能坚持到第几柄剑?“

尸体倒地时已化作干尸。阴影中走出戴着青铜面具的侍从:“鬼域传来消息,忘川剑已经认主。“

“无妨。“人皇割破手腕,将血滴入星图,“传令天工坊,启动所有'赝品'。是时候让那些老家伙看看,谁才是真正的......“

观星台突然剧烈震动。人皇眯眼看向北方天际,那里正有黑潮吞没星辰:“哦?这么快就苏醒了?“

**北境雪原·伪神初醒**

苏阳将忘川剑插入轮盘第三个凹槽的刹那,天空的枷锁图腾突然崩碎一角。被禁锢的伪神手指穿透云层,仅仅是指尖触碰地面,百里内的积雪就沸腾成血海。

“还不够!“苏雨撕开右臂封印,蛛网纹路暴涨,“需要第三柄剑才能暂时封印祂!“

社稷剑突然发出尖啸,剑身浮现出人皇虚影:“朕的好臣子,你竟敢染指天子之剑?“

苏阳感觉心脏几乎被捏碎。人皇虚影抬手轻点,他左臂突然逆向生长出青铜鳞甲:“用你的天机血脉滋养社稷剑,是你的荣幸。“

“荣幸你祖宗!“苏雨甩出十八根封魔钉,钉住苏阳异化的手臂,“当年你用同样的方法害死秦啸天,真当无人知晓?“

人皇虚影突然凝实,天子剑破空而来:“鬼母的傀儡也配提秦家?“

双剑相击的冲击波掀翻整个废墟。苏阳在碎石飞溅中看到骇人真相——社稷剑内部中空,无数细小的金蚕正在啃食剑髓。这些蛊虫吐出的丝线,赫然与篡改记忆的金丝同源。

“原来如此......“他徒手抓向剑身,任凭金蚕啃噬手掌,“所谓篡改现实,不过是蛊虫编织的幻觉!“

鲜血滴入剑槽的瞬间,忘川剑突然暴起,将社稷剑拦腰斩断。漫天金丝枯萎脱落,露出雪原真实的模样——哪有什么秦府废墟,这里分明是堆满白骨的万人坑!

伪神手指突然加速下压。苏阳抓住两柄断剑刺入心口,天机血喷溅在轮盘上:“以血为引,十剑归位!“

**深渊裂隙·刹那永恒**

苏阳的意识在时空乱流中漂浮。他看到十五岁的自己正在秦府后院练剑,屋檐上却蹲着人皇派来的监视者;看到苏命在雪原深处与鬼母交易,用右腿换来苏雨的监护权;甚至看到银鳞在冥河尽头重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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